黃家很現實。
但往往認清現實的人,才能免遭很多沒必要的麻煩,過的比其他人要好一些。
上午十點。
給陸家拜完年的江文東,讓文城在車裡等,獨自來到了鐘主任家。
這個點,拜年的大流基本過去了。
鐘主任可算是鬆了口氣,正準備吃點東西時,江文東來了。
“咦,小子。我怎麼發現你今天的精神麵貌,和昨天大不一樣呢?整個人,一下子精神、成熟了太多。”
鐘主任不是老中醫,更不是能看麵相的神棍。
但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比老中醫和神棍,還要更厲害。
他看到江文東的第一眼,就發現他的精神麵貌,遠比昨天更好。
就像久旱的狗尾巴草,終於迎來了一場甘霖那樣。
原本無精打采的,瞬間就支棱了起來!
江文東的心肝,頓時輕顫了下。
連忙解釋:“我爸終於回家,我可算是能睡個好覺了不是?”
這個理由很強大。
鐘主任點了點頭,走向了書房:“你過來,給我賣弄下你的本事。”
賣弄下?
這話說的!
江文東哪敢在鐘主任的麵前賣弄?
“你必須得賣弄。”
鐘主任坐在書桌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你沒有本事,就不敢去大鬨七星會所,來引起老人家的關注。”
江文東苦笑了下,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椅子上:“您給個提示?”
既然必須得賣弄,可鐘主任也得給個提示才行。
是賣弄軍事,經濟方麵的本事呢?
還是賣弄昨晚讓初初嗓子啞了的本事?
給個提示先——
鐘主任丟過來一顆煙:“你是怎麼理解,自由經濟和計劃經濟的?”
路線問題!
江文東立即明白了。
儘管當前大江南北,都已經展開了如火如荼的經濟建設,代表著私有經濟的個體戶,猶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人民群眾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好。
可還是有很多不同反對)的聲音,總是在天花板下回蕩。
如果江文東沒有大鬨七星會所,鐘主任當然不屑,問他這麼深奧的問題。
可江文東大鬨七星會所的基礎,就是建立在,揣摩透了老人家心中所想的基礎上。
這就足夠證明江文東,此前肯定仔細考慮過路線問題了。
鐘主任就是想聽聽,江文東這個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那,小子就獻醜了。”
江文東正襟危坐,看著鐘主任的下巴,徐徐的說:“要想搞清楚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區彆。首先得搞清楚兩者的基本性質。咱先說,什麼叫市場經濟。”
他剛說時,鐘主任還是神色輕鬆,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考校之意。
可漸漸的,鐘主任眼裡的考校之意,消失了。
他能確定,江文東“發表的拙見”,是個懂經濟的人就知道,並說的頭頭是道。
可卻從沒有哪一個人,能像江文東這樣,用鐘主任此前壓根沒想到的角度,去闡述被大家辨證過無數次的問題。
這就好比——
一群人在圍著大象,描述它的具體形狀;大象腿邊的人,說大象像個柱子;大象鼻子下的人,則說大象像條蟒蛇。
可礙於某種原因,他們始終沒有想到站在高處,來仔細觀察大象。
鐘主任越聽越是心驚,眼睛越來越亮,大有茅塞頓開感!
這倒不是說,江文東在這方麵有多麼的驚人目光。
而是因為他把幾十年後,後人總結的那些知識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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