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樓,他就再次平端著三八大蓋,在門前的空地上,來回走動了起來。
目光炯炯,眼神警惕。
一如當年他在板門店附近的陣地上,為無數戰友值夜巡邏陣地那樣。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保管抬手就是一槍!
“江鎮為了我們這些鄉下人,能早點過上好日子,可謂是日理萬機。這樣好的領導,可比就知道去鑽張翠被窩的韓斌,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韓頭喃喃自語。
三樓的窗前。
擦了擦玻璃上的窗花,江文東看著那個老當益壯的身影,忽然心生愧疚。
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環抱住了他的腰。
江文東輕撫著這雙小手,再次心生愧疚。
哪兒來的這麼多愧疚?
“小子。”
背後的女人說話了。
“我在。”
江文東也習慣了她的稱呼。
“初初小姨愛你。”
“我知道。”
“不要笑我是個瘋子。”
“我沒有。”
“我的心裡,現在特安穩。”
“我也是。”
“好東西,我給你留著。”
“好。”
江文東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寧若初。
額頭抵著額頭,相視一笑。
寧若初說:“我一點都不後悔,跑這麼遠來找你。如果還能重來,我依舊會半夜跑來找你。因為我終於肯相信,在你的心裡,初初小姨隻能是你的。”
江文東抬手,擰了下她的小鼻子。
“我走了。”
寧若初戀戀不舍的說:“十點左右,我還有一台重要的手術。你不用擔心,我會精力不濟。因為愛情能讓一個女人,在七十二小時內,始終渾身充滿蓬勃的朝氣。”
寧若初走了。
來時,她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