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東停住轉圈,抬頭看向門外,問:“誰?”
門外。
傳來了驛城俠那悶悶不樂的聲音:“江鎮,我老婆非得回來找你,自薦枕席。”
什麼?
你老婆來找我自薦枕席?
聽門外的驛城俠這樣說後,江文東頓時愣住。
然後。
就聽馬文靜在門外罵道:“蠢貨!自薦枕席是陪人睡覺!我去而複返來找江鎮,是毛遂自薦!我要毛遂自薦,擔任醃菜廠的業務廠長!”
馬文靜真是氣死了。
驛城俠不但不同意,她辭掉縣紡織廠的工作;而且更是在被她一頓暴打,不得不乖乖陪她回來找江文東時,說出了她要自薦枕席的混賬話。
接連挨了幾腳後,驛城俠才知道自己鬨了大烏龍。
不過這沒什麼,反正驛城俠的臉皮足夠厚。
他隻是對開門的江文東,嘿嘿訕笑幾聲後,就徹底忘記要把老婆自薦枕席給江文東的事了。
“江鎮。”
馬文靜很乾脆的說:“其實早在喝酒時,我就想答應您的邀請了。但礙於我家這個蠢貨,在商業這方麵目光短淺,我怕他當場反對,讓你難堪。這才在走了後,再單獨給他做工作。我更擔心我當眾答應後,會讓田媛她們覺得為難。因此我才連夜,拽著老驛回來找您。”
江文東滿臉的感慨:“嫂子,我覺得你比老驛,更合適混官場。”
他這樣誇讚馬文靜,倒不是因為人家主動來解決他的用人荒。
而是因為馬文靜能說出這番話,確實證明了,她確實有眼光有智慧。
“哈,我覺得也是。”
馬文靜哈的一聲笑:“江鎮,時候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具體的,等明天和白老板見麵後,再談。”
告辭江文東後,馬文靜一把就揪住驛城俠的耳朵,牽驢那樣的快步而行。
今晚差點把老婆送出去的驛城俠,因為理虧,隻能忍氣吞聲,乖乖聽話。
回到家後。
他就被馬文靜一把推到了床上,抬腳就騎了上去。
惡狠狠的說:“姓驛的,想把我送出去可以啊!但今晚,你就彆想睡覺了!”
次日清晨五點,腎疼無比的驛所終於如釋重負,抱著他老婆的一根長腿,幸福無比的昏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
左手拎著一個蛇皮袋,右手挎著個菜籃子的江文東,溜溜達達的走到了大街上。
看到橋翅子那邊的那盞孤燈後,江文東笑了下,快步走了過去。
天這麼早,風那樣的刺骨,街上沒有幾個人。
那對“柔眉”姐妹,卻已經擺上了攤子。
蜂窩煤爐的小火苗,讓人看一眼,就會想到“希望”這個詞彙。
花柔坐在小馬紮上,不時的抬手哈一口氣,天寒地凍的,她那雙小手就凍裂了。
可她還是得趕在顧客出現之前,包出要賣的餛飩,擀出麵條。
而花眉正趴在三輪車擋板上,靠著爐子取暖時,眯著眼的打盹。
花柔晚上輔導妹妹學習,還得發麵,調包餛飩的餡。
晚上包不完的,早上起來再包。
自從那天江文東來幫她賣早點後,韓壯等人就再也不敢,過來騷擾她了。
還請她把攤子,擺在位置更好的橋上。
卻被花柔拒絕了。
她不想仗著江文東的憐憫,讓韓壯去趕走彆的小攤,為自己牟利。
她隻希望韓壯他們,以後彆來騷擾她就好。
至於她能賣多少早點,那就看她的手藝怎麼樣了。
花柔做飯的手藝——
說起來啊,也就那麼回事!
畢竟此前父母在世時,花柔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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