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冷冷的說著,抬手就把江文東給撞開:“讓開。”
嗯?
是誰給這個小狗腿的膽子,敢對江鎮這般的態度!?
被撞了個趔趄的江文東大怒。
“現在不是在單位,你不是鎮長,我也不是主任。你敢對我甩臉子,我就敢大叫你要非禮我。你要是不信,那就試試。”
白鷺嘴裡說著,踩著小馬靴,哢哢的走向了屋子門口。
江文東——
白鷺剛打開門,立即抬手捂住了鼻子。
屋子裡的味道,有蜂窩煤球的煙火氣,有泡在煙灰缸內的煙頭味道,關鍵是還有臭襪子味。
這些味道摻雜在一起後,產生的空氣反應,還真能把人嗆個跟頭。
再看沙發上,案幾下,窗台上到處都是臭襪子,臭鞋之類的。
家裡亂成這樣子,也不能怪江文東。
在過去的七八天內,他基本都田間地頭的奔波。
早出晚歸的,哪兒有時間洗衣服,收拾屋子?
他更是為了方便,直接買了兩打的尼龍襪,每天換一雙。
回家換下來後隨手一拋,就去乾彆的了。
“就這味道,你還能活著,絕對是個奇跡。”
回頭看了眼滿臉尷尬的江文東,白鷺把手中酒遞給他,挽起了袖子。
“咳。那個啥,我自己打掃就行。”
江文東乾咳了聲,說:“白鷺,天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在我這兒不合適。”
“哪兒不合適了?彆的女人今晚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白鷺嘴裡說著,端起水盆開始收拾那些襪子啥的:“除非你想彆的女人,都看到你這些東西。”
啊?
江文東不解的問:“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家的女人來我家?”
“嗬嗬,果然如我所料。彆看你在常委會上,張牙舞爪的特威風。但在人情走動這方麵,你就是個白癡。”
白鷺嗬嗬冷笑,拿起了一個東西。
“我怎麼就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