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價賠償多少錢?
六萬塊!
聽江文東語氣輕飄飄的說出這個數字後——
韓長河腳下一軟;白鷺小臉發白;劉靜則驚的一哆嗦。
至於張貿亭以及現場的吃瓜群眾們,也都覺得腦瓜子嗡的一聲響。
再看“失主”花柔。
已然是半張著小嘴,恍然做夢那樣了。
韓長河的月薪才兩百塊。
花家村的村民人均年收入距離一千塊,還差很大一截。
總之就是現場絕大多數人,都從來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可能會擁有六萬塊錢。
“韓所,麻煩了。”
江文東把那個本子,拍在了韓長河的手裡,回頭對白鷺說:“白主任,你去告訴驛副所。就說韓所要親自為花柔,向韓力索要被搶走的東西。”
白鷺點了點頭,失魂落魄般的走了。
韓長河吃吃的問:“江、江鎮。六萬塊,是不是太多了?金子銀子,才多少錢一克?”
現在的金子,才幾十塊錢一克。
“金銀有價,古董無價。畢竟那些鐲子戒指的,都是花柔太奶奶的太奶奶傳下來的。”
江文東睜著大眼說完瞎話後,又淡淡地說:“尤其是花柔,遭受驚嚇後的精神損失費。要不是我看在韓所的麵子,沒有十萬塊,韓力今天就彆想離開。”
精神損失費?
韓長河剛要再說什麼——
江文東就說:“如果韓所不能規勸韓力,交出被他搶走的那些東西。那麼,我隻能給市報記者打電話了。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下會沒有公道的立錐之地!”
“好,我去讓韓力把東西交出來。”
韓長河再次被威脅後,隻能點頭答應。
目送韓長河急匆匆的走進那間屋子後,江文東這才看向了負責民政的劉善賓:“劉副鎮長,你這次來的正好。咱們恰好現場調查下花柔的母親,當天是怎麼出意外死亡的。”
頓了頓。
江文東又說:“我會把真實的調查情況,在下次的常委會上拿出來討論。到時候,我會告訴韓書記等各位領導,就說是劉副鎮長幫我一起調查的。”
啊?
王路陽犯下的錯誤,不是找替罪羊掀過去了嗎?
你怎麼今天又要調查?
而且還要拉上我!
這不是故意,把我往麻煩的漩渦裡推嗎?
我知道了,姓江的這是抓住這次機會,報複我在他正式上任後,卻沒主動去主動找他彙報工作!
姓江的好腹黑——
劉善賓的眼皮子急促跳躍著,忽然特後悔被韓斌派來這邊時,怎麼沒找借口拒絕呢?
劉善賓是鎮政府的人,更是直接受江文東的領導。
可江文東空降天橋鎮那麼多天了,劉善賓卻始終沒有去找他去彙報工作。
這就有些過了!
走江湖的漢子,地盤上來了個新老大後,還知道拜碼頭呢。
今天,既然韓斌把劉善賓送來了江文東的麵前,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怎麼。”
看劉善賓滿臉的為難神色,江文東的臉色一沉:“劉副鎮長身為主管民政的領導,今天來到因計生站的工作失誤致死的花柔家後,卻不打算調查事情的真相?難道說,你今天過來是看熱鬨的?”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劉善賓還敢說什麼?
他隻能強笑了下:“我,我聽從江鎮的安排。”
江文東點了點頭,又頗有深意的看了眼張貿亭。
張貿亭頓時就感覺,他被一頭惡狼給盯上了。
心中暗罵江文東後,又痛罵王路陽,故意給他添麻煩找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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