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多就說明這這個區域海拔高,氣溫低,積雪就更容易形成。
再加上如今天氣變化無窮,突然風雪大作也不是出乎意料的事。
張歲想著看向佟仲,“走過這片雪地是到達扶桑鎮最近的距離,如果選擇繞路還不知道要走多長的時間,並且我們沒有這個區域的地圖,貿然換路也不一定就能走到正道上。”
佟仲知道這句話沒錯,可這片區域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
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也可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師父說得不錯,離開這兒換另一條路未必就能一路周全。
隻是……
他用力揉著幾乎凍僵的臉龐。
這裡實在太冷了!
看他一副無助的模樣,張歲捏了捏掌心,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往前走去兩步,“這樣,還是由我去打頭陣,你們圍成一團坐在這裡燒火取暖,如果前麵無法前進我就想彆的法子。”
她將掏出來火折子遞給佟仲,用師父的口吻吩咐道“你和佟舒還有阿草一起保護他們,我很快就會回來。”
張歲不是個喜歡遲疑和無作為的人,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幾乎不會和杜槐花商量,說完話遞了火折子直接就朝前路跑去。
拿著丟到掌心的東西,佟仲緊跟著走了兩步,目光擔憂地看去。
周草亦是不放心,直到張歲身影從眼前消失,他才沉下心大聲吩咐,“師父已經決定了那咱們就不要站著吹風了,佟好和我一起去撿柴火,佟仲你讓他們找個能躲雪的地方呆著。”
被點到名字的人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杜槐花在這時得了些空問沈少玉,“你是扶桑鎮的人?”
在這個寂靜無聲的時候,交談能夠極大的讓人忘掉剛剛發生的事。
不然她一個人沉悶站著的話一定會時不時地掛念張歲。
沈少玉收回眺望的視線,淡聲回道“不是,我是天曲鎮的人,隻是從前來過扶桑鎮幾次,我在天曲鎮長到十七歲,隨後出嫁,直到今年才得了機會回來。”
距離收到信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爹爹是否還活著。
她迷茫地看向白茫茫的前路,心頭不由提起。
隨後堅定地回頭。
張歲一定可以找到一條安全的出路!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扶桑鎮的人……”杜槐花了解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了起來。
沈少玉也明白她的心思,所以並不拒絕她的問話,有什麼就說什麼。
隻是此處冰天雪地,實在嚇人。
身子四周早就覆滿住厚厚的白雪,一腳踩下就是哢吱聲響,極厚的雪地並不好走,沒一會兒雙腳就幾乎被冰雪浸透凍僵。
想要靠這樣艱難的慢動作走到扶桑鎮好似癡人說夢。
搓著幾乎被凍僵的雙手,張歲拿了件厚衣穿上,咬牙繼續往前走。
現在這情況容不得她多考量!
隻能一個猛子往前紮。
要麼一起活,要麼就一起在這凍死!
砍下路邊一根粗壯的樹枝拿在手裡當做拐杖,張歲不斷用樹枝測試前麵的道路是否安全,沒一會兒露出袖子的手就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