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會不會釣魚?”周海樵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好起來,“我們正在全速前進,你現在丟魚鉤誰會吃啊?你得等到我們到了目的地停下來才能丟!”
他倒像是個老手,對她的行為,那叫一個看不下。
張歲恍然大悟地哦哦兩聲,“原來如此。”然後聽話地將魚鉤收了回來。
周海樵白了一眼,“你那漂亮的娘怎麼生出你這麼蠢笨的孩子?”
“……”張歲抿著唇不說話。
周海樵倒像是來了些興趣,“那個抱著孩子的姑娘是你姐姐?”
張歲還是不說話。
杜生倒是好心,跟他說“是,那抱娃娃的是他姐姐,很溫柔的一個姑娘家。”
周海樵看向漁村的方向,似乎是在想那溫柔姑娘的模樣,嘴角莫名一勾,“看起來也像是個好姑娘,我就沒看過有人能那麼好看,那娃娃就像是個福娃娃似的,很可愛。”
張歲聽出了些不懷好意,盯著周海樵看了眼。
周海樵肆無忌憚或者說根本就不覺得羞恥,反而堂而皇之地說“怎麼了,我看你姐姐漂亮誇獎兩句也不行?我長得也不錯,還有本事,難道配不上?”
“……”張歲翻白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怎麼癩蛤蟆了?”周海樵不服,張開雙手展示肱二頭肌,“我這身材不是頂尖?我這長相不好看?”
杜生扭過頭看他一眼,又立馬嫌棄地專注海裡。
張歲哈哈大笑,“你看,誰理你啊。”
周海樵看了眼周圍的人,心有不滿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頓時也有些不自信了,“難道我真這麼磕磣?”
船上的氛圍終於安靜了下來,耳邊隻聽到水聲和風聲,張歲也得了時間去看向蔚藍的大海。
碧藍的海麵如同鏡麵一樣泛著光,在那太陽光的照射之下宛如灑上了一片片的碎金,好看地讓人挪不開眼。
海上的風似乎也變小了,至少沒有剛出發時那樣猛烈。
隨後張歲才意識到船停了。
她扭頭,周海樵耷拉著臉指著外麵,“釣魚吧。”語氣蔫巴,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張歲高興地在魚鉤上放魚餌,隨意丟在水裡。
周圍的人坐在船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忙。
張歲看不懂,問杜生“大哥,現在要做什麼?”
杜生坐在船上,“現在等時間就行。”
張歲,“時間到了做什麼?”
杜生,“時間到了我們就會下海,到海裡看看能不能抓些海貨,運氣好的話能抓一條大魚,運氣不好就隻能寄希望在我們剛剛撒下的網了。”
張歲想到昨晚聽到的內容,擔心地問“大哥水性這麼好嗎?下海難道不會遇到危險?”
“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杜生拍了拍張歲的肩膀,安慰她,“我們都是過來人了,對這點事情早就了然於心。”
張歲點點頭,“那大哥小心一點,如果遇到危險儘快上來。”
杜生哈哈笑著,不知道是在隱藏恐懼還是真心害怕,下一刻就看向周海樵,“瞧瞧我這小弟多好,還知道關心我。”
另一個男人認同地頷首,“確實不錯,讓人關心是心裡很暖的事,要是有人這麼關心我,我下海都是自願的。”
張歲從善如流地道“大叔你小心點,遇到危險儘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