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染聽到他的玩笑話笑著靠在他懷裡,家裡的小家夥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要是換成以前,不說氣話就是好事了。
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她的心裡也是暖暖的,雖然她表麵上不在乎陳塵身邊多些女人,但內心深處還是會排斥的,嘴是硬的,心是軟的,自家的男人誰又會主動讓出去。
怎麼說和怎麼做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偽命題,對於她而言,她既想通過說的一些話來為兩人謀得退路,又想通過做的一些事從某人身上獲得情緒價值。
所以她一直說不在乎某人在外麵怎麼玩,這樣她永遠都可進可退,哪怕最後兩人被一些人所不容,也能保證某人不陷入失戀的死循環。
但歸根結底,愛都是自私的,她也逃不過世俗的欲望,所以她很多時候又忍不住去耍些小脾氣,希望獲得情緒價值。
她嘴唇落在他的肩頭,細細的呼吸著屬於愛人的氣息,眸子緊閉,睫毛抵住兩人的距離,想要再近一些,直到睫毛徹底被埋沒。
熾熱的呼吸打在肩膀上,陳塵明顯能感受到染姨的情緒,不過他是不喜歡這種氛圍的,於是又開起了玩笑,“我知道你老公很迷人,但是你也不用這麼迷戀哥。”
聽著他如此不要臉的言語,蕭若染無奈的咬了他一口,“你就不能讓老娘感動一會兒?”
“感動不如心動,心動不如行動,你直接給哥來點實際的多好。”
又開始了,這狗東西就是吃定老娘了,她微微鼓起腮幫子,還彆說,挺可愛的。
“好處好處,你腦子裡麵裝的都是好處,就不能想想其他的?”
陳塵眨了眨眸子,一把攬過染姨的柳腰,在她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哥們都有你了,還想其他的乾什麼?”
“我特麼說的不是其他人!”她被氣的直接爆了粗口。
某人早就習慣了,一點都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你這小娘皮怎麼罵人呢?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蕭若染冷嗬一聲,“瓜皮娃子,老娘真是給你好臉了,今天就給你振振妻綱!”
某人眸子瞬間放大,感覺要壞事了。
淩晨的夜裡很是安靜,房間裡隻留下了微弱的呼吸聲。
某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染姨她
此時的蕭若染垂了垂疲憊的眸子,把淩亂的發絲撩到一旁,霸道的將某人攬入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小東西,姨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十裡茶韻那些配方真是你研究出來的?”
閒適的某人瞬間虎軀一震,腦子連忙轉了一圈,感覺自己也沒有說漏嘴過啊。
“對啊,咋滴,你不相信我啊?”
她撩起某人的下巴,灰暗中露出一對明亮的眸子,“姨以前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可是現在想想,好像並不是這樣。”
“你肯定是了解我的,隻不過沒有那麼全麵,誰也不可能對另外一個人麵麵俱到吧。”
對於他的話,她不置可否,微微聳了聳肩,“可姨一直覺得都很全麵啊。”
“呃,你這樣會不會太自負了?”他小聲的說道,染姨露出認真的神態,說實話,他還是比較慫的,沒辦法,這就是來自‘童養媳’的壓力。
她在某人嘴角捏了一把,沒好氣的說道“自負什麼?姨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上廁所一次用幾張紙姨都知道。”
好家夥,某人眼珠子直接瞪圓了,什麼叫細節,這就叫細節,染姨的細節出乎你的想象。
“染姨,我咋感覺你那麼流氓啊,連我以前上廁所你都要注意”
“滾犢子,你咋不說自己以前上廁所天天不帶紙,天天扯著嗓門讓我給你送紙。”
“那還不是你每次都能一個人用完裡麵放的紙”
話還沒有說完,黑暗中就傳來一道刺眼的光亮,隻見染姨掏出手機燈光照著自己,他瞬間閉嘴了。
“小混蛋,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我都不想揭穿你,你還敢說姨流氓?需不需要姨幫你回憶一下?”
挨打要立正,某人一下子就老實了,趕緊膩歪在染姨的懷裡。
關上燈光的她又立馬露出寵溺的神色,輕柔的抱住某人腦袋,“你和姨說實話,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姨圖謀不軌的。”
陳塵麵露疑惑,反問道“你覺得是什麼時候?”
過往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般在她腦海中過濾一遍,深思熟慮後說道“我第一次在你麵前穿短裙的時候?”
他老臉一黑,這件事他當然記得,隻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懂個屁的情情愛愛,隻知道他那時候隻是好奇。
想起這件事,蕭若染忍不住發笑,“你小子那時候眼神都看直了,還非要抱著我睡覺,不過那時候的你好乖哦,讓你乾嘛就乾嘛。”
對於一場長時間的暗戀來講,記憶就是深層次的濾鏡,很多年後再回憶,有的隻是不斷的加分。
陳塵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反問道“你那時候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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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當然喜歡你了,隻不過還沒有過渡到男女的那種喜歡。”
某人一下子就臉黑了,“你都沒有過渡,我那時候怎麼可能明白愛情是什麼?”
“你懂什麼叫做萌芽嗎?”蕭若染不服氣的說道。
某人無語了,“萌芽個錘子,我看你是有被愛妄想症。”
她瞬間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知道的,姨打小就沒了父母,想要被愛也很正常吧。”
某人也沉默了,染姨的學習能力是真強,有樣學樣,不過他還是被觸動了,這種事不管是不是玩笑,它都絕對是真實的,隻不過是時間久了,當事人開始釋懷罷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承認了,哥們打小就想讓你當我老婆了。”
猶如絕殺的一句話深深紮進了蕭若染的心裡,是不是哄人的話重要嗎?不重要的,她想要的情緒價值已經到位了。
既然情緒到位了,她自然要多說一句,“那你後麵還找彆人談戀愛,是想練練手嗎?”
陳塵汗顏,染姨這女人果然不按套路出牌。
“主要是我那時候比較害怕你,然後你又是我染姨,不敢找你談啊。”
胡說八道他也是有一套的。
說道這裡,他自己都忍俊一笑,“說實話,我那時候要是找你表白,你估計都不敢來我家吃飯了。”
“彆說不敢去你家吃飯了,姨估計都不敢看你了。”她輕聲嘀咕道。
“哎,所以說啊,讓我家染姨給暖被窩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也沒那麼難,你以前要是有現在的臉皮,姨也跑不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不好意思的埋進了某人的懷裡,讓她說出一句類似這樣的實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染姨,你這反差感可真重啊,白天霸道女總裁,晚上溫順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