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蕭若染牢牢抱著陳塵,語氣輕輕,“我和淩姐具體聊了聊,她的意見很明確,分家可以,但不能把農副業的收購銷售渠道以及技術專利轉移到港城,必須留在大陸,這是底線。”
陳塵頷首,他也是知道淩姨性子的,讓權可以,但不能觸碰到大陸農副業的根本利益,這關乎大陸命脈,如今的港城大多都是外資當道,如果流入港城,就意味著將大陸的命脈之一交給外資,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既然這樣,淩姨就不能讓權,必須牢牢掌控局麵,不能再顧及所謂舊情。”
蕭若染有些疲憊的在他懷裡擠了擠,“我最近一直都在了解西南農業集團的情況,很複雜,是真的不好管,涉及多方利益,其他企業也在聯手對抗它。”
“壟斷企業出現內部問題就是這樣,爭端是難免的,如果處理不好,哪怕是百年企業也會轟然倒塌。”
“你小子懂得比姨都多,真厲害。”
該抬頭抬頭,該低頭也要低頭,他立即拍起了馬屁,“耳濡目染,都是跟染姨學的。”
“小舔狗。”
“那也是你的,彆人我從來不舔。”
不管是真是假,蕭若染都會讓自己相信這句話,因為這樣會很舒坦,彆人的馬屁對她沒有意義,唯獨某人的馬屁讓她極為受用。
“小塵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
幾個月時間眨眼而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十裡茶韻、東塵、鹿緣等等都成為了行業頭部,有的甚至形成壟斷。
寒假,陳塵再次來到島國。
如今的島國服裝市場一片狼藉,千島集團被打壓的哭爹喊娘。
在陳塵和染姨的勸說下,淩豔華開始大力著手西南農業集團內部問題,導致千葉集團的精力都在西南農業集團身上,根本沒有多餘精力過來幫助千島集團。
服裝行業交流年會上,千島美子再次出現,這次不僅見到了千島孝太,就連當初打壓她母親的千島櫻子以及千島集團掌權人千島康平也出席此次交流會,換成平常肯定不會參加,但現在的局麵很狼狽,他是過來尋求幫助的,另外就是想要打打感情牌。
雙方人馬的同時出現一躍成為交流會的焦點,現在他們可是島國服裝市場的明星選手,沒有服裝企業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爭鬥。
千島康平視線一直在千島美子身上,陳塵單單看了他兩眼就沒了興趣,千葉集團不下場,他絲毫不會把千島集團放在眼裡。
他徑直走了過來,“你就是美蘭的女兒吧?”
千島美子仿佛看白癡一樣看他,跟個二傻子一樣,“你沒資格提我母親。”
千島康平神色一僵,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直白,一時間準備的話術全都咽了下去。
跟著他過來的還有千島孝太和千島櫻子,兩人都沒說話,隻是眼神深處藏著幽怨和殺意。
整理一番情緒,千島康平再次開口,“當年之事確實是孝太做的不好,我今天帶他過來跟你道歉。”
“你應該讓他跟我母親跪下,而不是僅僅跟我道歉,我這些年活的很好,活的不好的是我母親。”
“你”
千島康平一個眼神,千島孝太硬生生把不滿全部咽了下去。
“你說的對,他應該給你母親道歉,除此之外,櫻子也應該給你母親道歉,她當年爭強好勝,無意冒犯了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