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期間,趙瑾容直誇陶若筠是個有福氣的。
孩子生完了就不管,乳母是她挑的,丫頭是婆婆那邊先調教好了的,相公是黏著的,她隻管躺著養身子。
陶若筠聽了笑嘻嘻道“可不是麼,我懶得操那些心,難不成婆婆和嫂嫂還會害我不成?”
趙瑾容聽罷,笑罵她“人家是甩手的掌櫃,你是甩手的母親。”
謝母對於謝鴻卓給女兒取的名字倒是出奇的滿意,整天阿保阿保的叫著。
因為四月謝鴻山亡故給謝家帶來的陰霾,終於在阿保出生後而暫時晴朗了。
趙瑾容生了兩個兒子,在阿保之前隻有一個孫女,可是一直養在京師,謝母就沒有碰過,以至於這次得了個孫女後欣喜萬分,想先抱去慧心居養著。
陶若筠沒有攔,謝鴻卓也高興,反正想看孩子隨時抱過來就是了。
月子期間,陶若筠什麼也不做,就養著身子,時不時在屋中走動一下,恢複的不錯。
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陳媽媽來過一趟,把當日二人在院子裡商量的事情告訴給了陶若筠。
謝母已經知道了,不過因為謝鴻川還在京師,就算那邊有這個念頭,暫時也不會輕舉妄動,所以先觀望著就好。
至於徐同光,謝鴻山下葬之後便搬離了謝家,不出所料的沒有帶走兄妹倆,謝母讓兩個孩子繼續住在春雨堂裡。
陶若筠聽了便也不再多想,安心的坐她的月子。
等到出月子這天,她一早起床梳洗打扮了,在謝鴻卓的攙扶下走出屋子。
此刻時辰尚早,紅日尚未露頭,院子裡草尖掛珠,陶若筠一腳踢過去,裙擺便濕了一小塊兒。
謝鴻卓嗔道“剛出月子就不老實了。”
陶若筠聽了,嘴一撅就往前頭走去,謝鴻卓老老實實的跟著。
“阿保在慧心居麼?”
“是呢,母親喜歡,一點也不覺得吵,反而覺得熱鬨。”
陶若筠心裡明白,心裡悲傷的窟窿需要一塊蜜去填,新生的孩子就再好不過了。
她抓著謝鴻卓的手道“今天我們去慧心居吃早飯吧。”
“好,我叫人安排去。”
謝母年紀大了,覺少,這個時辰已經坐在廳中喝茶了,不見阿保的身影。
陶若筠施過禮便問“阿保呢?”
謝母道“小孩子能睡,一日裡有大半日都在睡。剩下的時間就是吃,哭,鬨,偶爾對我笑笑,我就心滿意足了。”
陶若筠聽了便笑“看來是打擾到婆婆了,以往總聽說女孩子乖順些,怎麼這個好像不是個乖順的。”
眾人聽了這話,都笑笑不說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母親就不是個乖的,生的女兒也磨人。
陶若筠也不介意,直說要在婆婆這裡吃早飯。
幾人正閒聊著,忽聽外頭有人道“原來有人比我還早呢。”
陶若筠往院中一看,是嫂嫂趙瑾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