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跟在謝靈陽的身後,看他抱一個拖一個,就是不幫忙。
入了冬,阿保穿的就多了起來,身上裹得圓滾滾的,頭上戴著虎頭風帽,顯得更加圓潤。
謝靈陽一隻手抱的吃力,隻好拚命往上挺起胸膛,防止妹妹從手中掉下來。
阿保此刻已經哭的差不多了,偷偷的從哥哥的頸窩裡抬起頭來看自己的母親。
陶若筠在後麵見了,不苟言笑,也不說抱她,阿保隻好又把頭埋下去了,雙手抱緊了謝靈陽的脖子。
等人進了芷蘭齋,趙瑾容先見到了嘴角冒血的月紅,大驚道
“這是怎麼回事?”
陶若筠淡淡道“我已經叫碧梧院的人來這裡領人了,待會子一起說好了。”
趙瑾容見狀,猜是有了什麼情況,便也不再問了。
陶若筠叫人給謝靈陽搬把椅子坐了,她自己和趙瑾容坐在榻上等著碧梧院的人來。
趙瑾容麵露難色,看看低聲哭泣的月紅,又看看沉著臉不發一語的陶若筠。
在她心裡,陶若筠向來好脾氣,就沒跟家裡人紅過臉。唯一的一次發火就是跟叔父那邊的衝突,鬨的不可開交。
陶若筠輕易不會輕易動手的,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鬨成這個樣子。
采荇給兩個奶奶上了茶,便退到一邊去了。
芷蘭齋的廳裡站了好些人,卻沒一個出聲的。
過不過時,外頭浮雪來報,二少奶奶來了。
張慧月在李媽媽的陪伴下,第一次來到了芷蘭齋。
剛一進門,張慧月還不曾說什麼,就見李媽媽衝到月紅身邊驚道
“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月紅捂著臉,戰戰兢兢的看向陶若筠。
“是我打的。”
李媽媽看向陶若筠“敢問三少奶奶,為何這樣打人?”
“因為她居心不良,挑撥離間。”
李媽媽瞪著眼道“她才多大?哪裡來的居心不良,挑撥離間?三少奶奶未免誇大其詞了吧?”
陶若筠冷哼一聲道“我今日打了她,自然有我的理由,我叫你們過來領人,也正是因為月紅還小。我就想問問,說他們兄妹將來遲早會爭家產,還說大公子不在了,將來一定輸給我們,這話到底是誰教的?”
陶若筠越說越光火,聲音也越說越大,張慧月和李媽媽一聽,也都驚到了。
“想必是誤會。”張慧月輕聲辯解。
“誤會?什麼誤會?今天月紅也在,兩個哥兒也在,我們麵對麵把話說清楚,月紅到底有沒有說過這個話,我到底有沒有冤枉她。月紅,你答話。”
月紅嘴巴咧著,又是一頓哭,根本不敢講話,傷口裂開,鮮紅的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三少奶奶,我沒記錯的話,謝家不是你當家吧?”
“所以呢?她就不能管教在自己女兒麵前挑撥離間的人了?”趙瑾容聽了半晌,終於聽出了事情原委,此刻出聲說道“月紅,你答話,說過沒有?”
月紅看看李媽媽,眼神裡滿是求救,李媽媽看的心都揪了起來。
“大少奶奶”
“我沒問你,讓她答話。”
月紅哭著把頭垂了下去,趙瑾容便問向一邊的謝靈陽,她把聲音放緩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