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那邊的事情終於都處理差不多了,接下來便可以放心地交給蕭北皓負責。
蕭北翊心中已開始盤算前往遼州的事宜,但該找何種理由前往才最為妥帖呢?
苦思良久,他決定給父親蕭文軾寫信,表明自己有意前往遼州的想法,順便探望外祖。如此,相信父親定能領會自己的意圖。果不其然,數日後,蕭文軾的回信送達。
信中內容大致如下母親高碧君不久後將回遼州探親,身為兒子理應陪同前往。
收到回信的蕭北翊來到蕭承尋的書房。
“你真的打算親自前往遼州?”蕭承尋對此頗感驚訝。
畢竟,蕭北翊此行的目的並非探親那麼簡單。
隻見蕭北翊擺弄著蕭承尋桌上的茶寵,平靜地回答道“總是要親自去一趟的,而且我也早有耳聞外祖麾下的那支遼州鐵騎!”
“北境三州的騎兵,勇猛舉世聞名,若不是各方勢力各懷心思,僅依靠北境軍力,當初又何須你西境軍佯攻!”
畢竟曾位居百官之首,蕭承尋對凜國的各方勢力及國力可謂了如指掌。
“那又怎樣?如今還不是千瘡百孔,病入膏肓!”蕭北翊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蕭承尋對蕭北翊的狂言置若罔聞“你去遼州注意注意你的外祖,他可不是善類。”蕭北翊嗬嗬一笑,說道“我上回見到外祖,還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況且你們老一輩的恩怨,與我有何乾係?”
“哼!你這小子到了那邊,可彆忘乎所以,露出馬腳,惹惱了那老家夥,他可不會顧念你是他外孫,定然照揍不誤!”蕭承尋最後一句話特意加重了語氣。
“您就瞧好吧,聽說我外祖在北境有兩座馬場。”
“你外祖那兩個馬場可是他的心頭肉,你休要打這主意,否則這老東西真會活剝了你!”
蕭承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蕭北翊的話,讓他彆癡心妄想。
“祖父,您怎能在我麵前如此詆毀我外祖呢?”蕭北翊直言道,“我沒去西境前,外祖可沒少來探望我,對我疼愛有加,並非您說的那般暴戾。”
蕭北翊心裡暗想才怪呢!我現在最缺的就是馬匹,此次去遼州,定要將他外祖薅個精光!
話罷,蕭北翊又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爺爺,我可記得每次外祖見到您和父親,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啊!”蕭北翊實在無聊得緊,便開始沒話找話,氣得蕭承尋差點拿茶案上的杯子砸過去。
轉念一想,這可是禦賜的杯子,砸壞了實在可惜。於是,蕭承尋換了個溫和的方式,道“滾!”
“爺爺,我還有話沒說呢!”蕭北翊喜滋滋地享受著這種感覺,你生氣卻又拿我沒辦法,真是令人陶醉啊!
“有話快說!”蕭承尋心中惱怒不已,自己縱橫朝堂數十載,即便已經致仕,誰見了不是畢恭畢敬的。
這小子,給了他幾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竟敢調侃戲耍自己。
蕭承尋父子與蕭北翊外祖高恒的矛盾也很簡單,當初蕭承尋還是丞相的時候,蕭北翊的外祖是當朝車騎大將軍,而蕭承尋為相時期,文官常年壓製著武將,高恒自是對蕭承尋沒什麼好感,連帶著蕭文軾也上了自己老丈人的黑名單,若不是當初蕭北翊母親執意要嫁給蕭文軾,恐怕就沒蕭北翊什麼事了。
後來陛下創立了北境軍,並逐步削弱北境世家在朝堂中的影響力。蕭北翊的外祖便是在此種情況下被迫辭官歸隱,而這其中自然少不了蕭承尋的暗中推動。數年之後,蕭承尋也選擇辭官還鄉。
多年來,蕭北翊的外祖高恒從未給過蕭承尋父子倆好臉色看,每逢節日,蕭文軾總是儘量避免與自己的嶽父見麵。
“祖父,咱家族可是有開鏢局的?”蕭北翊神情肅穆地問道。
“你是想安排人手潛入遼州吧?我可以讓家族商號協助你,不隻是鏢局,其他商號也能作掩護。”蕭承尋一下就猜到了蕭北翊的意圖。
“如此甚好,若可以,我想把蕭家軍全部帶到遼州去。”蕭北翊再次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