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聽得一陣驚呼聲響起,鐵原部的騎兵們如潮水般向前衝鋒,但瞬間便被地上的陷馬坑和絆馬索絆倒在地,人仰馬翻。衝在最前方的鐵利更是慘不忍睹,直接摔倒在地上,滿臉泥濘。
"不好,這裡怎麼到處都是陷阱?"
"大王子,我們中了敵人的詭計了!"伯顏一邊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順勢扶起身旁的鐵利。
"都站起來,繼續上,今日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大王子,這些陷坑裡布滿了鋒利的鐵刺,咱們的馬匹全都受了傷!"
"卑鄙無恥的家夥,有本事就跟本王子光明正大地決鬥一場!"鐵利怒不可遏,他從未像今天這般憤怒過。自己竟然被那個可惡的蕭北翊耍得團團轉,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太不要臉了!”
"換乘備用馬匹!"
此時的鐵利早已被怒火蒙蔽了雙眼,完全失去了理智。今天他遭受的挫折實在太多,以至於他對蕭北翊恨之入骨。
鐵利嘴裡不停地咒罵著,換了一匹新馬後,他突然想起之前那匹不受控製的瘋馬"那匹瘋馬在哪裡?"
"大王子,還在後麵。"
"把它放出去,讓它替我們蹚出一條路來。"
"既然它不聽使喚,那就讓它發揮最後一點作用吧。"
隻見手下那人牽出一匹身姿矯健的駿馬。
它全身黝黑,油光放亮,不帶一絲雜毛,唯有四隻蹄子雪白,鬃毛隨風舞動,如絲綢般柔軟順滑,散發著傲然的氣息。
它的眼眸中透著靈性和狂野,身軀高大而威猛,肌肉線條分明,似乎蘊藏著無儘的力量。但正因為它的過於凶殘和難以馴服,讓人對它望而卻步,不敢輕易靠近。
這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一匹極品寶馬,然而,這樣一匹出色的駿馬,卻被鐵利他們視為一匹瘋馬。
想當年,七大部落征戰大宛國之時,鐵利在大宛的某個貴族府邸發現了這匹神駒。他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住。那時候的鐵利,像是著魔一般,發了瘋似地想要將這匹馬據為己有。
當他注意到這匹馬尚未配備馬鞍時,心中立刻明白,這是一匹尚未被馴服的烈馬。這種挑戰讓鐵利的征服欲愈發強烈起來,他毫不猶豫地躍上馬背,試圖駕馭它。可惜,還沒等他坐穩,就被狠狠地甩了下來。
鐵利怒火中燒,決定給這匹馬一點顏色看看。
他下令將其餓著,希望以此削弱它的意誌。
然而,這匹馬的烈性超乎想象。鐵利騎它一次便被摔一次。
鐵利便將它帶在身邊,不論是在外征戰還是回了王帳。
時間久了,鐵利身邊也多了不少好馬,雖比不上這匹,但好歹是馴服得了的,久而久之鐵利也對這匹馬喪失了興趣,甚至還給他冠上瘋馬的名頭。
要不然鐵利也不會舍得拿它去趟路,也確實被蕭北翊氣壞了。
鐵利還將隊伍裡一些老馬弱馬一起拿出來,由那匹烈馬開頭,慢慢的向前挺進。
這邊的蕭北翊惹毛了鐵利之後,就順著原來的記號一溜煙的跑了,一直到巴達部蕭北翊下令全軍向北撤離,給鐵原部與乞顏部留下擂台。
臨走時蕭北翊還交代侯梓,叫他一把大火將巴達部全給點了,至於那些牧民蕭北翊早就提前將他們遷離了。
“小可汗,您看,那裡起火了!”
卓立達的親兵看到那濃煙大聲喊道。
“走,去看看!”
卓立達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麼狀況,但這麼多天,他對般娜的擔憂早已讓他喪失了自我,他隻想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否還安全。
而另一邊的鐵利他們也看到了這場滔天大火,鐵利早已經對蕭北翊恨之入骨,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情況,他都不會放過。
“大王子,這場大火實在是來的蹊蹺啊!”
“我們不能再中計了,你看看剛剛這些因為我們一時大意,而造成的傷亡!”
伯顏雙手握住鐵利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勸道。
“唉,伯顏將軍,你說的是。”
“是我一時大意了。”
鐵利儘管魯莽暴躁,但畢竟是鐵翰親自調教的兒子,還不至於說是那般的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