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北翊便在萬眾矚目下進了上京城。
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看到了紀博臉上那五顏六色的更是捧腹大笑,直言紀大將軍這回人丟大了。
還有一些人眼睛一直盯著蕭北翊的馬看,大家都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馬兒,能讓紀大將軍的兒子動手去搶。
直到他們看到了墨麟之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真是匹好馬啊!”
“可不,你看這馬的毛發,那眼神,這等品相!百萬裡挑一的上品啊!”
“幾位兄台,當初靖國贈予陛下的國禮就是匹汗血寶馬,我當初遠遠瞧過,都比不上這匹馬!”
“難怪紀公子心動啊,你給我我也心動啊!”
聽著人群中的議論,紀博頓感顏麵無光,卻又不敢反抗;
這些日子就有幾波人來救他,但是全被蕭北翊打退了,連同自己都是一頓好打,還放話了,誰再動歪心思,蕭北翊就往死裡揍他!
紀博心裡苦大了,自己當初乾嘛去招惹這個瘟神啊,如今看來,隻有自己老爹去蕭府裡把自己領回去了。
剛一進城,便看到了何全,老遠就跑過來了。
“六少爺,老爺叫我來接您回府。”
蕭北翊點了點頭“走吧!”
一行人正朝著衡康坊走去,一些閒出屁的居然也就一路跟著蕭北翊他們到了蕭府。
眼見蕭北翊居然真把紀博帶回了蕭府,紛紛議論道。
“這蕭六公子居然真把紀公子扣在了蕭府。”
“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正在禮部衙門裡的蕭文軾聽到蕭北翊真把這紀博給扣在府裡就是一陣頭大,儘管他早就知道蕭北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麻煩事還在後邊。
皇城,漪蘭殿內。
紀貴妃麵前正坐著一個麵色冷峻的青年男子,正是當今陛下四皇子,裕王沈寧。
“寧兒,那蕭北翊已經將你表弟扣在了蕭府,這次把我紀氏的臉都丟儘了。”紀貴妃憤憤不平的說道。
而反觀沈寧卻不緊不慢的說道“事情也不是沒有緩和,人家不是說了嗎,讓舅父去蕭府領人就行了,並無過分之舉啊!”
紀貴妃被兒子這話惹得不快,冷喝道“可若是這樣,我紀氏的顏麵何存啊?”
沈寧心想,自己這舅父南境那場仗打成這樣,還談何顏麵啊?
要知道,他打的那場仗還是靠的人家蕭家,否則如今的上京城就該是離,靖兩國兵臨城下了。
包括紀博,沈寧也是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平日裡就欺男霸女,這也就算了,可你也不擦亮眼睛看看,可不是誰都是他能惹得起的。
這回提到了鐵板,碰上了硬茬子,好嘛,被人扣下來了,如今還有臉怪人家,自己在坊間的名聲就是被這些人敗壞的。
那天他一聽說是紀博欲奪人寶馬,還縱奴行凶,他想都沒想,肯定是他乾的好事沒跑。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上還是得換個說辭“母妃,你和舅父都去找過父皇了,父皇如何說啊?”
紀貴妃說到這就來氣“你父皇在和你舅父打太極,至於本宮,連他的麵都沒見到。”
“是啊,母妃,您還沒明白嗎?父皇不願插手此事。”
紀貴妃心裡不平的說道“那又如何?這裡是上京,我們皇家說的話他敢違背?”
“莫說是博兒沒有搶到這匹馬,就是搶了那又如何,我紀家是皇親國戚,他蕭家不過是一介臣子,簡直是不知所謂。”
聽著這些妄言,沈寧頓感無奈,可礙於是自己母親,他又不好說些什麼。
“母妃,即便是皇家也不能不講道理吧,何況蕭家是什麼樣的家族。”
“恕我直言,母妃,蕭家從來沒有將紀家放在眼裡過。”
沈寧微微歎息,自己母妃常年幽居深宮,雖不是如何得寵,地位卻也僅在皇後和皇貴妃之下,這也就讓她愈發自滿,變得如此不知輕重。
“母妃,不過是讓舅父去領人罷了,蕭家所為,即便是禦史台的禦史也挑不出一點理,您看這麼些天,父皇那裡可有一份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