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至晌午,隨著沈慕希這位正使的一聲令下,整個使團便就地開火做飯。
而此時,蕭北翊這位使團副使正在馬車內呼呼大睡,對外麵的情況還是渾然不知!
沈慕希在鸞駕上也坐了半天了,總要下來活動活動的,正巧聽侍女說副使大人還在臥床,頓時玩心大起;
“咚咚咚!”
沈慕希身邊侍女伸手敲了敲蕭北翊所在馬車的窗戶;
半晌,車內毫無動靜,沈慕希不禁呢喃道“難不成蕭北翊不在使團,那他去哪了?”
說罷沈慕希又瞥眼看了一下馬車車輪,頓時了然“開門吧!”
侍女一臉茫然,不是沒人嗎?
但還是不敢違背沈慕希的話,隨後便去打開了這馬車的車門;
一瞧,除了蓋著狐皮褥子的蕭北翊之外,還有一個大胖子此刻正抱著一個酒葫蘆呼呼大睡。
沈慕希聞這撲麵而來的酒氣,不由得用手掩住鼻尖,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又嗤笑道“這主仆倆可真是,大白天偷喝禦酒,還醉成這樣!”
“你去把這馬車內的兩扇窗開下來吧,讓他們清醒清醒,堂堂使團副使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說罷沈慕希便一臉嫌棄的離開了這滿是酒氣的熏爐。
蕭北翊若是聽見沈慕希說的話,定會大呼冤枉,酒是範章偷的,那麼多也是他喝的,關自己什麼事?
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了,但是這初春的倒春寒也不是說著玩的,一陣陣冷風刮過來,沒一會,先是範章一個激靈,被凍醒了,後麵又是蕭北翊,裹著這狐皮褥子抖抖嗦嗦;
最後終於還是受不了了,睜開了眼睛,一看,自己這馬車四麵透風的;
“誰乾的?”蕭北翊起床氣瞬間上來了,衝著外邊一聲大吼。
來來往往的人紛紛避開,不敢去觸蕭北翊的黴頭;
蕭北翊見此情形,啞然一笑,自己也是睡糊塗了,整個使團還有誰有這個膽子?
“不是?她有病吧?”蕭北翊想想心裡就不舒服,忽然就這麼開口罵了一句。
一旁的範章也不敢多言,神仙打架,他還是彆招惹了。
蕭北翊伸頭一看窗外的太陽,說道“這都正午了,得起來了。”
蕭北翊說著便利索的穿戴好官袍官帽,下了馬車;
由於下午還是要趕路的,所以使團並沒有選擇去紮營,而是就地支了鍋,負責使團的吃食。
而蕭北翊和沈慕希他們自是有自己的廚子的,將飯菜做好之後,第一時間送到了各自的馬車上;
蕭北翊瞅了一眼桌案上的幾道菜,不由地說道“不錯啊,這幾道菜,看著還挺新鮮的!”
範章喝著禦酒,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可不,咱們這趟這麼大的派頭,加上後麵這一位的身份,就這些東西沿途的州縣官員都爭著搶著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