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前方便是驛館了。”
宮女對著車內的沈慕希和蕭北翊二人說道。
“嗯,知道了。”
沈慕希那銀鈴般響起道。
“咱們是明日覲見離國皇帝嗎?”蕭北翊問道。
“是啊,想必你方才的壯舉也已經傳到離皇的耳朵裡了,這回說不定人家滿朝文武正商量著怎麼弄死你呢!”
沈慕希此刻正麵帶笑意的奚落著蕭北翊。
“不是啊,咱倆好歹也算私定了終身,你就這麼落井下石,這樣好嗎?”
蕭北翊深吸一口氣,兩眼無奈的看著沈慕希開口道。
“蕭北翊,你在馬車下麵藏旗子這事不跟我說,今日給我來了個突然襲擊,還怪我落井下石!”
沈慕希聽到蕭北翊這麼說,心裡頓時就不樂意了。
“再說,本宮可是有言在先的,你得活著離開離國才有資格與本宮完成之後的合作!”
“所以啊,蕭北翊,做人還是得坦誠啊,你看看你背著本宮乾的事,明日說不定離皇還要本宮給個說法。”
蕭北翊絲毫不在意沈慕希對自己的擠兌,反而理所當然道“使團今日被離國人這般羞辱,本官若不予以還擊,豈不是有損我凜國威名!”
沈慕希絲毫不給蕭北翊攪和的機會,連忙開口道“此言差矣啊,蕭大人,今日那些東西可是砸的你的馬車,可彆帶上使團。”
見自己連連吃癟,蕭北翊也不想去和沈慕希逞這個口舌之快了。
沈慕希見蕭北翊也又蔫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了,本想繼續嘲諷蕭北翊兩句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待使團一行人終於是到了驛館,各個官員也在離國鴻臚寺的安排之處下了榻。
“公子,到底是您是副使啊,這可比我們那氣派多了。”
“不過照您在黎安的蕭府還是差遠了。”
範章閒來無趣閒逛到了蕭北翊下榻之處左右觀望著,隨即說道。
蕭北翊見範章這模樣也沒多言,隻是自顧自地擦拭著自己的貼身軟甲。
見蕭北翊半天不說話,範章終於是憋不住了。
“公子,咱來了也這麼久了,就不去和老侯他們彙合嗎?”
待到範章說完這些之後,蕭北翊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去啊,為何不去。”
蕭北翊說著又將這身軟甲穿戴在了身上。
“哎哎,公子,您就這麼去啊?”
“那位就在隔壁住著呢,您不防著點?”
見蕭北翊真打算直接出去,範章急地連忙拽住他。
“這離都城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再說,這裡是哪?藏得住?。”
“而且,我也沒打算瞞著她。”
說完這些,蕭北翊便揚長而去。
眼見蕭北翊都走了這麼個老遠,範章急忙追上去,還一邊喊道“公子,等我會。”
直到蕭北翊和範章走出了鴻臚寺驛館,在一處不起眼的拐角內,出現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當初與蕭北翊結下梁子的何恒。
“他這是要去哪啊?難不成是和他蕭家的暗樁勾結?”
“不行,得跟過去看看,若真是借此將蕭家在離都的暗探打聽清楚,那我便是立了大功了。”
正當何恒剛要出去時,想起自己這一身凜國官袍實在是太過紮眼。
忽然,眼前閃過一個小廝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