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章也懶得看這幫鳥人在那裝模作樣,心中不禁暗自鄙夷。
不可否認,這琉璃河確實是與尋常煙花場所不一樣,沒有那些庸俗不堪的脂粉氣息。
然而,他並不認為這裡真有多麼濃厚的文氣。
不過,這倒也不至於說這裡的文氣是有多昌盛。
畢竟,這隻是一個煙花之地,人們來此尋歡作樂,又怎能指望他們在這裡創作出驚天動地的作品呢?
說句玩笑話,這離國好歹也自詡禮儀之邦。
如果一個接著一個的文人巨匠都在這琉璃河留下曠世之作。
那豈不是讓整個離國的文化底蘊變得淺薄可笑?這離國的臉也就丟大了!
一個國家的文壇聖地居然是青樓,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這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但也不能以偏概全地看待這個問題。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是,這座名為琉璃河的地方的確孕育出了許多令人矚目的文學佳作。
這些作品在當時可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是否能夠經受住他人的檢驗,還有待觀察。
畢竟,“風流才子”這個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不過,也不能將離國的整個文壇都歸結為風流才子的聚集地。
實際上,還是有一部分文人保持著正統和莊重的作風。
在這琉璃河中,並不是每個人都稱得上是才子,能配上個風流二字就是頂天了。
“啊呸,半吊子水平!”
範章滿臉鄙夷地吐了口口水,隨後慢慢悠悠地準備站起來。
“哎,那小子,過來扶一下爺!”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著侯梓揮了揮手。
侯梓看著眼前這個肥胖的身軀,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嫌棄,但又無可奈何,隻能走向前去扶起這個胖子。
侯梓伸出手攬住範章的一條胳膊,然後用力試圖把他拉起來。
範章的體重實在是太重了,侯梓使出全身力氣,臉色憋得通紅,才勉強讓他動了動。
範章其實並不是故意擺譜,隻是他自己也很難站起來。
“小子,給你的賞!”
範章好不容易站起來後,隨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侯梓。
這一幕讓周圍的小廝們看得眼睛發紅。
這可是一大錠銀子啊!至少得有十兩!這胖子出手真是大方,隨便一賞就是這麼多錢。
彆看那些來這裡的公子哥們一個個表麵上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卻小氣的很。
簡直是嘴巴大,口袋小。
這小子就費點力氣扶了這胖子一下,就拿這麼多錢!
但轉念一想,他們也無可奈何。
誰讓這小白臉入了那大管事的眼呢?
而這裡的侯梓收到了範章給的銀子,突然便警惕了起來。
畢竟是在這特殊情況下,範章向外送出的任何東西,侯梓都要細細檢查。
確保沒有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侯梓領了賞後便做出一副應有的高興的樣子。
連忙將範章往樓上請。
昨天範章點的那位姑娘,今天可沒讓她見彆的客!
現在這鳳鳴樓裡,範章就是最大的爺!
他們可不去管這胖子殺了多少人,害了多少條命?
他們眼裡隻認範章手裡的銀票!
有了銀票,誰管他乾過什麼?
除了昨日來的蕭北翊,今天來的範章就這裡是最尊貴的客人了。
姑娘自是要可著他先選的。
隻要他不點莫千雪,那就萬事好商量。
不過莫千雪可是蕭北翊的人,範章應該是沒有膽量去染指的。
昨夜這老鴇也看得出來,範章心底對蕭北翊是有著一絲恐懼的。
乾他們這行,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不過也是,就那瘟神,擱誰誰不怕?
她也佩服這個範章,居然能跟隨其左右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