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丁睿那幫人,我非得東山再起給他們看看!”
“不靠著恩師吳瑞乾,我姚炳添照樣也能在省裡站住腳!”
吳紅蕾應聲道:“放心,我有數。”
“剛才在裡麵,你跟誌陽都聊什麼了,他沒起疑吧?”
姚炳添調侃,“沒有,還被蒙在鼓裡,以為是咱們兩個出麵,他這才能從省廳脫身,剛才還對著我好一陣感謝!”
“這個薑誌陽啊,頭頂的綠帽子都已經戴了一半,還跟我說謝謝呢!”
吳紅蕾感慨,“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仗義啊?”
姚炳添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麼不仗義的?這些年給了薑誌陽多少資源?咱們對他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是他自己不爭氣,怪誰?”
“我可跟你說,這種時候可千萬彆心慈手軟!”
“現如今,我能不能借上高英民的助力,可全都看你妹妹的了!”
“對了,等會咱們兩個一起去趟高英民的家裡。”
吳紅蕾詫異,“這種時候過去乾嘛?”
姚炳添瞪了一眼,沒好氣道:“說你聰明,這種事情上你還能犯糊塗,你說過去乾嘛?”
“高英民剛剛幫著誌陽脫身,咱們身為姐姐姐夫,不得過去表示一下?”
病房內。
氣氛多少有些怪異。
薑媽媽經過剛才大姐的遊說,明顯心思不在,甚至有些不敢去看薑誌陽的眼睛。
至於張婷,連薑海潮這個丈夫都能親手推入地獄,公公婆婆在她眼裡,更沒有多少情分。
薑誌陽還沒察覺到異樣,語重心長的叮囑道:“紅雪,這次我能平安脫身,多虧大姐和大姐夫幫忙。”
“等到家裡的事情結束,你代我好好感謝一下。”
薑媽媽不敢接話,隻能點了點頭,好似做賊心虛一般。
至於薑誌陽,此刻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失去了鬥誌的功績。
不光臉色灰白,眼神也不見任何光彩。
雖然沒人明說,但是薑誌陽自己清楚,他的前途完了。
就算這次能從省廳脫身,可處分躲不掉。
再想進步已經沒有任何可能,留在原位恐怕都成了奢望。
如今再加上兒子慘死,薑誌陽甚至沒有了奮鬥的動力,也失去了奮鬥的目標。
唯一還算欣慰的,就是兒子留下了一點血脈。
薑誌陽甚至已經想好了,這次回去之後,不去爭什麼了,也不去搶什麼。
關新昌不是想要分局的位置嗎?
給他!
區裡他也不進了。
不管市局對他有什麼處分,全都接著,也不想著升官發財了。
李東不是想出頭嗎?
他不壓了,也壓不住。
兒子都死了,再計較恩怨還有什麼意義?
如今兒子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至於華西集團。
手裡的東西全都交出去,跟許華熙之間劃清關係。
跟華西集團的生意也不再牽扯,隻求許華熙放他一馬。
總之,回去之後,跟妻子好好過日子,把孫子拉扯長大,安安穩穩,等著退休。
如此心思之下,讓薑誌陽的臉上鋒芒不再。
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半截入土的老人一般。
薑媽媽看見薑誌陽如此狀態,在比較著高英民的意氣風發,隻覺著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了絲毫可比性!
想到這裡,薑媽媽默默歎了口氣,就像是在心裡做了什麼決定一般,“誌陽,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天州?”
薑誌陽從床上坐起,“今晚就走吧,連夜回去。”
“海潮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殯儀館,我也睡不安穩,回去陪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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