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體方麵,而是精神方麵。
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薑誌陽清楚,就憑這些年他在天州的所作所為。
如果真的被人抓到把柄,又或者有人借著這個機會告黑狀。
他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脫一層皮!
也正是因此,這兩天甚至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但凡走廊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將他驚醒!
薑誌陽甚至在想,隻要這次能夠平安脫困。
他什麼也不爭了,什麼也不想了。
回去以後,放下所有恩怨,老老實實的工作。
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的功夫,有人傳來消息,告訴了他天州那邊的相關情況!
這也讓薑誌陽,堅定了“對抗”的心思。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省廳這邊並沒有掌握任何切實證據。
對他的調查,也隻固定在強闖天州駐辦那一晚。
麻煩肯定是有,但不至於棘手。
隻要運作得當,最起碼不用丟官罷職,無非是背個處分而已,早晚有機會東山再起。
薑誌陽相信,他被關在省城的這兩天,妻子肯定會在外麵幫他運作。
好在今天下午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好消息。
省廳督察總隊這邊,已經查實了相關情況,可以暫時解除他的隔離,先回天州等候處理。
隻要能夠離開督察總隊,就說明問題已經解決。
感受著妻子的溫度,薑誌陽的情緒也漸漸回歸正常,輕拍他的肩膀道:“好了,這裡是省廳門口,婷婷還在看著。”
薑媽媽擦了擦眼淚,從薑誌陽的懷裡離開,心中千言萬語,最後也隻能按住情緒問道:“怎麼樣,在裡麵沒受什麼委屈吧?”
薑誌陽安撫道:“你也是組織領導,當著孩子的麵,說話也不注意方式方法。”
“這裡是國家機關,我是國家公職人員。”
“配合組織的調查,是我應儘的責任和義務,什麼叫受委屈?”
“事情查清了,自然就放我出來了,這不是好端端的沒事嘛。”
薑媽媽擦了擦眼淚,“我這不也是心疼你。”
薑誌陽不再理會,看向張婷點了點頭,“婷婷也來了!”
張婷走上前,接過薑誌陽手裡的日用品,“爸,這兩天您受苦了。”
“媽也是擔心您,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一圈。”
薑誌陽看向身後的省廳大樓,滿是感慨道:“沒事,都過去了。”
“以後啊,不用再回這裡了!”
張婷接話,“爸,話可不能這麼說。”
“如果是正常的工作調動,該回來還是要回來的。”
聽見張婷這話,薑誌陽心情大好。
他也知道兒媳是在安慰,如今出了這種事,背個處分肯定是逃不掉的。
怎麼可能還有機會進入省廳工作?
隻不過,這種時候聽見這種話,肯定是個安慰。
如此心思之下,薑誌陽看向兒媳也順眼許多,“婷婷,這兩天多虧你幫著照顧家裡。”
“海潮呢,他怎麼沒來?”
殊不知,聽見薑海潮的名字,在場的兩人全都變了臉色。
薑媽媽是思念兒子,悲痛欲絕,險些哭出聲。
這兩天為了幫丈夫脫身,她一直在省城奔走,也顧不上天州那邊的情況。
以至於兒子還躺在殯儀館冷冰冰的棺材裡,現在還沒有回去看一眼!
現如今丈夫是平安脫困了,可這事該怎麼跟丈夫說?丈夫又能聽到了這個噩耗嗎?
張婷在婆婆麵前尚且小心翼,為了避免被薑誌陽看出端倪,自然也要裝作一副不好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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