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張揚敬了一個禮,“我叫張揚,是班上的學委。”
雖然關局長沒問其他,但是能被領導記住名字,全都值了。
關新昌不再多說,“來吧,讓我們一起端起酒杯。”
“按說李東這次載譽歸來,替咱們天州警隊爭得了榮譽,應該給他搞一個慶功會。”
“隻不過嘛,目前倡導警風警紀的建設,時期特殊,大操大辦不合適。”
“今天正好是你們的同學會,就借著這杯水酒,讓我們一起祝賀李東同誌。”
“希望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再立新功!”
目的達到,關新昌也就不再久留,“好了,那你們聚吧,我們就不多做打擾了。”
“有我們在,你們這些小同誌也不自在。”
“不過要記著,酒可以喝,但是警隊紀律不能忘。”
“不管穿不穿這身警服,我們都是一名人民警察!”
所有人應聲道:“領導慢走。”
離開之前,關新昌將目光看向薑海潮,仿佛剛剛看見他一般,“哦,小薑也在啊?”
這聲小薑,可不是薑海潮自身的緣故,而是看在薑海潮父親的麵子上。
薑海潮顯然也清楚,雖然不知道關新昌為什麼點他的名,但還是笑著點頭,“關局,您好。”
關新昌不鹹不淡道:“嗯,雖然你現在不是警察了,但畢竟曾經也是一名警察。”
“年輕人嘛,犯錯誤不怕,要知恥而後勇。”
“就算不在警隊乾,換做其他地方也照樣能出頭。”
“千萬不能破罐子破摔,更不能覺著沒有了約束,就可以肆意妄為。”
“剛才我聽說,一名小服務員弄臟了你的衣服。”
“賠錢道歉不行,你還想讓人家跪下,有這回事?”
原本熱熱鬨鬨的氣氛,沒人會想到關新昌會突然發難。
霎時間,鴉雀無聲,誰也不敢接話。
也沒人能想到,關新昌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再加上其他幾名局領導在場,以及一眾師兄師姐看著。
好似當堂會審,要把薑海潮抽筋扒皮一般。
薑海潮雖然被警隊開除,但他父親還在位。
關新昌如此場合,如此表態,到底什麼意思?
薑海潮急忙道歉,“不好意思關局,剛才喝多了,說了幾句醉話,我錯了。”
關新昌提醒道:“說醉話沒關係,千萬不要辦錯事。”
“雖然你不穿警服,但你父親畢竟還在警隊工作。”
“好歹他也是警隊領導,你可千萬不要丟他的人,聽到了麼?”
說到最後,關新昌的語氣陡然陰沉,鋒芒畢露!
薑海潮把頭垂得更低,“謝謝關局長提點,我記住了!”
關新昌飽含深意道:“光記住沒用,要用心!”
“同樣的跟頭,跌了一次是莽撞,跌了兩次,那就是愚蠢了!”
如果說之前隻是警告,那麼這句話就是敲打了。
李東跟薑海潮之間的恩怨不是秘密,薑海潮為什麼跌跟頭,大家也全都清楚。
當著李東的麵,如此訓斥薑海潮,是什麼表態還用想嗎?
關新昌這是在警告薑海潮,不要招惹李東!
說完這話,關新昌頭也不回的離開。
按理說薑誌陽還在領導崗位,根本沒必要如此得罪。
可如今則不然,當著李東和宋辭的麵,他必須要有所表態。
必須要讓宋辭知道,他這個江北分局的局領導,是站在李東這一邊!
至於薑誌陽會怎麼想,關新昌不在乎。
就算今天不說這話,難道薑誌陽就能念他的好?
既然如此,還不如借機敲打薑海潮,順便在宋辭麵前討個人情!
李東帶著宋辭出門去送,張揚代表班上的同學也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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