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軒感覺自己頭越來越疼，像是有人一直在不停的敲。他努力的控製著車拐進一條小路。
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病，起碼他要確保顧然不會有危險。耳邊的聲音再次回響:“不要再想那麼多，喜歡就要抓在手裡。既然沒人在乎你為什麼不能放肆一些。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
林文軒將車子一頭紮上人行道後，又緊急踩下刹車。
顧然隻是看見林文軒臉突然白了，緊接著就拐進一個巷子。顧然還想讓林文軒注意一下車速。林文軒卻突然將車衝向人行道。
顧然被嚇的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忍不住罵了句:“我靠。”
突然的點顛簸顧然這一次頭被撞到有點疼，
車子停穩後，顧然捂著頭緩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沒事吧，林文軒？”
林文軒個人趴在方向盤上。因為棒球帽帽簷的遮擋。顧然沒有辦法，很清楚的看見林文軒的狀態。
顧然沒有聽見林文軒的回答。他不確定的再次出聲詢問。
“文軒，你還好嗎？”
顧然伸手想要去推一推林文軒，不然的手還沒有挨到林文軒。就聽見林文軒低低的說了一句:“滾。”
顧然的手停在半空。顧然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迷茫。他不確定自己是是聽錯了。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滾！”
這一次聲音跟比上一次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雖然隻是大了一點點。但顧然這一次卻聽的異常清楚。
顧然看著趴在方向盤上依舊沒有動的林文軒有些擔心的詢問:“你真的沒事嗎？是哪裡不舒服嗎？”
林文軒像是無法忍耐。突然轉過頭眼睛有些大片的紅血絲，麵部肌肉有泛白有些猙獰就那樣看著顧然聲音卻帶著幾分沙啞。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滾下去！”
顧然雖然有一瞬間的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林文軒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多說什麼的打開車門下車。
下了車後，不然也沒有離開車子太遠。而是找了個角落蹲著等林文軒。
車裡的林文軒的狀態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頭上的疼痛雖然好了很多。耳邊的聲音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甚至有些猙獰。“你在怕什麼？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得依戀的不是嗎？連你的母親都將你當成一個棋子，你還在執著什麼？放棄吧！不要試著違抗自己的內心。帶上他一起離開這個醜陋的世界。這樣就沒有人能分開你們。你也不必再害怕和驚慌了。不是嗎？”
林文軒用手用力的捂著耳朵。一邊不停的搖頭否定這耳邊的聲音。他小聲的呢喃但驚慌的語氣和顫抖的身體無不在提顯他的掙紮。
“不，不是的，我沒有想一定要占有他。我愛他，所以我會努力讓他看見我。就算這個世上沒有人愛我，但這個世上有人愛他就夠了。白姨和顧叔叔他們對我都很好的。我不能帶著他們最愛的孩子。和我一起腐爛變臭。他該永遠開心的。不要想誘惑我，我絕不可能傷害他。”
“是嗎？”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陣男人的恥笑聲“哈，哈哈。在欺騙自己，還是在欺騙我？你是不是忘了……”
男人一字一句“我就是你呀！我就是你最原始的欲望。何必自欺欺人呢？想想那個對你非打即罵的母親，想想他用那種東西要挾你。你就不怕真的有一天那個瘋女人真的會把那種東西發給顧然。到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厭惡你。覺得你惡心。毀滅不了世界，毀滅自己怎麼樣？這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嗎？還是你就喜歡當一個瘋子？”
“不是的，你走開，不要纏著我，你走啊。啊……”他瘋了一般的用手敲打著自己的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才漸漸消失。林文軒依舊保持著雙手抱著頭，努力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顧然蹲在馬路邊快十多分鐘左右。他感覺雙腿已經木的不像自己的了。抬頭看一眼，車裡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
太陽雖然不大但也架不住這個點太陽光足呀！顧然蹲在這裡一直有注意著車裡的動靜。一直都很安靜他隱隱有些擔心。
而且這是哪呀！自己是要等林文軒來叫自己。他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好。但他真的是有點頂不住了。他再考慮要不要主動去給彼此一個台階。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有哪裡錯了。但比起還要在這蹲著一點也不重要他還是磨磨蹭蹭的走到駕駛位旁邊。環顧一圈見沒有人才趴下車窗上向裡麵張望著。可惜的是不知道是買了什麼牌子的防窺膜，他左蹭蹭右蹭蹭什麼也沒看見。
顧然猶豫再三伸手敲了三下車窗，叫沒反應又敲了兩下“你聽見沒林文軒，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進門自己進來了。”
愣了兩秒沒聲音，林文軒才將手放在車把手上。嘴上還不忘嘟嘟囔囔的賣慘“文軒，我好熱。你沒事吧！我想進去了。外麵真的太熱了，我腿蹲的也好麻。我就坐一會。”
沒有聽見林文軒出聲給出回應。顧然又敲了兩下。
“你聽見沒有？文軒，你要不回我，我就開門了。”
不知道是不是玻璃隔音的問題。隻能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車門。還好文軒並沒有把車門反鎖。顧然還沒來得及慶醒，就看見車座裡抱著頭蜷縮在一起的人。
顧然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自己要乾嘛。伸手推一推文軒又怕他是哪裡疼。
隻能一聲聲焦急的叫著林文軒的名字。想要確定林文軒是不是暈了。
林文軒聽見後第一反應就是向靠椅裡又縮了縮。將自己又抱緊了幾分。
“你沒暈真是太好了。你是哪疼還是冷呀！你醒著就回我一句。要不我給你叫個救護車。”顧然用袖口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伸手去輕輕的拍拍林文軒的手臂:“我在跟你說話那，起碼回我一下唄。”
顧然盯著看了一會，看著林文軒抱頭的動作正好耳朵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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