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照看柳崇明。
黑傘牢牢把守大門。
鬼手般的長發張牙舞爪,殺氣騰騰。
大師哥在五樓才吃了黑傘的虧,一時不敢靠近。
腦袋一轉,冰冷的笑臉衝向虎子。
“我去!又來!”
虎子連忙用大刀擋住自己的臉,但旁邊柳崇明則是噗通一聲跪下。
緊接著,柳崇明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
眼睛向下彎,嘴角向上勾,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誇張笑容,雙手成爪,猛地抓向虎子。
“臥槽!”
虎子用大刀一擋,及時躲過。
“特麼的,還帶傳染的,幸好虎爺我身手矯健!”
虎子用刀擋著自己,和柳崇明周旋幾個回合後,繞到他的身後,手掌成刀對著他的後脖頸用力一砍。
柳崇明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柳總,不好意思啊,你還是先彆醒吧。”
虎子動作飛快,將柳崇明拖到一邊。
大師哥的笑臉一僵,頭罩轉動,看向陸非。
“郎君呀,你這是要去哪?為何不帶上奴家?”
白戲服在陸非身旁飄來飄去,陰森的戲腔好像一條毒蛇,使勁地往陸非的耳朵裡麵鑽。
陸非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眩暈,眼前的畫麵變得恍惚起來,連忙運轉法力抵擋。
這戲腔猶如魔音灌,普通人根本抵擋不了。
不對!
前幾天戲服附在王小強身上的時候,還沒這麼厲害。
陸非穩住心神後,仔細一看。
原來,戲服裡麵,還有一個乾枯到毫無生氣的老太太。這老太太實在是太瘦小了,與其說是她穿著戲服,不如說是戲服包裹著她。
柳家奶奶。
這戲服在女子身上才能發揮最大效果。
“郎君,你不能拋下奴家,沒有你奴家可怎麼活呀.....”
戲腔顫抖,聲聲幽怨。
不過,已對陸非造不成太大影響。
他揮舞棗木棍,將其打開,沒有下死手,隻要戲服能讓開路就行。
否則。
直接一棍子打死,這戲服也就失去特殊作用了。
戲服對棗木棍十分忌憚,隻要陸非揮手,便小心閃開。
陸非大步朝著大師哥走去。
大師哥笑容愈發冰冷,突然朝著戲服一揮手。
白戲服旋轉一圈,輕飄飄地升到空中,唱戲的聲音陡然加大。
“郎君你好狠的心,奴家還是送你們上路吧!”
長長的水袖舞動,怨恨的戲聲響徹整個柳家大樓。
聽到戲聲的虎子,頓時感覺頭暈目眩,大刀叮咚落地,邁開腿跌跌撞撞的朝門口撲去。
黑發長牙五爪,警告虎子不許靠近。
“這邪祟想讓虎子開門!做夢!”
陸非拿出功德盞點燃。
那古舊的小小油燈,一亮起暗淡昏黃的光芒,戲聲就陡然減弱了許多。
他持著油燈,手握棗木棍朝著大師哥步步靠近。
大師哥笑容一慌。
無往不利的戲服,居然在此人麵前不起作用。
步伐後退,頭罩驚慌地左右晃動,突然不顧一切地朝牆壁撞去。
呯!呯!呯!
猛烈的撞擊之下,牆壁竟然出現幾道裂痕。
並且,這裂痕像樹木一樣朝著四周延展,越長越大。
哢嚓哢嚓!
牆灰簌簌掉落,整棟大樓開始搖晃。
“不好,他想把房子撞塌!小傘,快!”
陸非心中一緊,和黑傘飛速衝向大師哥。
大師哥見狀,猛然一頭朝著窗戶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