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濃的酸菜味飄了出來,裡麵是滿滿一缸醃製好的酸菜。
陸非用筷子翻了翻,看不出什麼,他便叫高太太找來一個大盆子,將所有酸菜倒進盆裡,然後把盆端到陽光下。
不一會。
酸菜之間就浮現出許多白點。
“這些都是蟲卵!”
陸非確定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高太太憤恨瞪著保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保姆隻是一個勁地哭,她長得很老實,看起來不像心狠手辣之人。
“酸菜裡都出了蟲卵了,你還想抵賴!”
“冤枉啊!大嫂,我不知道裡麵有蟲,你們對我家那麼好,我咋會做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保姆大哭著,仿佛百口莫辯,始終不承認。
陸非拿著酸菜缸打量了一會,突然眼露驚喜。
“蠱毒的根源不在酸菜,而是這口醃酸菜的壇子!這不是普通的鹹菜缸!高太太,這鹹菜缸是怎麼來的?”
高太太忍著怒氣看了看,搖頭:“不是我買的!廚房的事都是梅姐去弄,我們本來很相信她,這些事都讓她自己做主。”
“這,這缸也不是我的!”
保姆一愣,眼淚也顧不得擦,急忙解釋。
“這個鹹菜缸是彆人送的!”
“原來那口缸破了,我本來要去買個新的......路上碰到小區打掃衛生的苗大妹子,跟她聊了幾句,她說她有現成的鹹菜缸,送給我用。”
“這種東西,舊的比新的好用。我想著給大哥大嫂省點錢,就拿過來用了。”
“我不知道這缸有蟲啊......”
保姆一把鼻涕一把淚,還真不像說謊的樣子。
高老板夫妻倆都有點動搖。
畢竟保姆已經在他們家乾了很多年,一直勤勤懇懇的。
“可我們都不認識小區保潔,無冤無仇的,她為什麼要害老高?”
“真狡猾!現在事發了,就想推給彆人!這種謊話,狗都不信!”朱秀軍冷哼。
“你們不信,我,我現在就找她去!”
保姆一擦眼淚,吃力地爬起來,要出去找那個保潔對質。
“她想跑!不能讓跑了!”
朱秀軍著急地攔著保姆。
兩個人推推搡搡,吵得高老板頭疼無比。
“好了!不要吵了!”
他皺眉大喝,求助地看向陸非。
“陸掌櫃,你覺得凶手到底是誰?”
“想知道梅姐有沒有說謊很簡單,把保潔叫來對峙不就知道了。”陸非謹慎道。
這鹹菜缸不簡單,普通人不可能有。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人!”高太太急急站起來。
“高太太,稍安勿躁。如果真是那個保潔,一群人直接衝過去,她肯定不會承認。還有可能因為我們打草驚蛇而逃跑,不如想個辦法,把她叫過來。”
高老板想了想,道:“給物業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這邊院子臟了,讓人過來打掃。”
怕妻子衝動說漏嘴,電話是他親自打的。
不一會,就有一個穿著保潔服的乾瘦老婦人,提著清潔工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