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劍站在虎子的肩頭,拚命搖動噴霧機的把手。
一股股刺鼻的高濃度蟲藥,像雨水般朝著樹洞裡麵噴灑。
“住手!你們這些混蛋!我叫你住手!”
樹精兩個腦袋麵目扭曲,巨大的手掌握成拳頭,朝著荊劍狠狠砸去。
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長出一根根尖銳的利刺。
“臥槽,樹精來了!”
虎子見狀,大喝一聲,直接馱著荊劍跑開。
“卑鄙小人,往哪跑!”
樹精一拳砸碎掛在樹洞的噴霧機,另一隻手掌朝著兩人打開,無數藤條生長,朝著兩人蜂擁追去。
荊劍從虎子的肩頭躍下,兩人翻滾著躲開那些藤條。
藤條靈活扭動,立刻調轉方向扭了回來,從虎子的雙腿間穿過,一下子將他纏繞起來。
虎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纏了個嚴嚴實實。
藤條飛快爬上他的脖頸,越收越緊。
“虎弟,彆慌!我來了!”
荊劍連忙拔劍,法力運轉,斬斷一片藤條,跑回虎子身邊,將法劍插藤條間,用力割斷。
虎子脫困,摸著紅腫的喉嚨,用力咳嗽。
“虎弟,你還好吧......”
“小心,又來了!”
虎子看到那蛇群般的藤條,慌忙拿起鬼頭刀。
荊劍揮劍,回身抵擋。
兩人爬起來,背靠著背,應付那些沒完沒了的藤條。
“嗬嗬,無恥小人,看你們能掙紮到幾時?”
樹精輕蔑冷笑,邁著粗壯的雙腿,兩隻巨大手掌不斷揮舞。
地麵不斷震顫,兩人連滾帶爬。
“小東西,跑不掉了吧!”
老樹精利用藤條將兩人團團圍住,它哈哈大笑,伸出手正要將兩人捉住,忽然感覺胸口又是一陣鑽心疼痛。
兩個腦袋朝著榕樹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陸非不知何時居然飛到了樹洞旁邊,正朝著樹洞裡麵瘋狂噴農藥。
刺鼻的農藥味飄散出來,裡麵的肥蟲痛苦蠕動,一口一口用力啃咬樹乾。
鑽心的痛苦之下,老樹精龐大的身軀激烈顫抖,兩顆腦袋咆哮如雷。
“卑鄙!卑鄙無恥!”
它發了狂一樣揮舞雙掌,渾身長出藤條和尖刺,瘋狂撲向陸非。
荊劍和虎子得以喘氣。
“老樹精,這叫良藥苦口!”陸非見樹精追來,馬上撐傘飛走,毫不戀戰。
他和荊劍共同噴灑的農藥,合起來也有一大瓶了,夠裡麵的肥蟲先好好地品嘗一會。
老樹精抓不到他,把地麵踏得震天響,地麵裂開,裂紋朝著四周蔓延,四周的樹木左搖右晃,仿佛在瑟瑟發抖。
“老樹精,有本事來抓我啊!”
陸非手持黑傘,對老樹精做著鬼臉,極儘挑釁。
黑發飄舞,輕蔑地對著老樹精勾了勾。
“可惡!混蛋!可惡——”
老樹精反反複複隻會罵這幾個詞,憤怒衝昏它的兩顆腦袋,它不顧一切去追逐陸非。
“來啊,老東西,來啊!來抓我啊!”
陸非將老樹精越引越遠。
荊劍和虎子趁機跑回榕樹下。
“虎弟,把你的農藥給我。”
荊劍背上虎子的噴霧機,踩著虎子的肩膀,將噴頭塞進了樹洞裡。
又一番農藥的狂轟亂炸。
樹洞深處的肥蟲子頭暈腦脹,圓形的嘴巴吐出一團團白沫,它已經沒有力氣去撕咬樹乾了,拚命掙紮著,發出無聲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