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幾人告彆村民後,包了一輛車,直奔機場。
一路顛簸。
到達時,天已經快黑了。
大家取了票,等候登機。
“荊兄,你覺不覺得這一路好像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陸非環視著人來人往的候機場,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確實有這感覺,但我沒發現那東西在哪,不敢確定。”荊劍也朝四周張望,露出疑惑之色,“我們沒得罪什麼人吧,你說,會是誰在跟著我們?”
“誰知道呢!以靜製動,敵不動,我們不動,看他搞什麼玩意。”陸非若有所思。
“也對。”
兩人不動聲色,實際留意著四周。
那陰冷的目光似有似無,一直圍繞著他們徘徊。
不久。
登機時間到了。
幾人若無其事地提上行李,排隊檢票。
角落裡,一隻沒有尾巴的雜毛老狐狸,不甘地望著他們。
這老狐狸跟了一路,想伺機報複,卻始終找不到機會。
此刻,見他們幾人要離開了,牙齒一咬,化作一道小小的黑影順著牆根閃過,衝向檢票隊伍最後一個乘客。
這人身體一僵,幾根臟兮兮的雜毛從臉上冒出,又迅速消減下去。
“先生,先生?”
在檢票員的呼喚下,他回過神來,隻當自己發了個呆,連忙檢票登機。
三小時後。
飛機順利落地。
陸非幾人終於回到了江城。
“終於回來了,這一路屁股都給虎爺我坐平了!”
虎子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望著熟悉的城市,心裡說不出的踏實。
北方有北方的好。
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陸大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這次我簡直就是重生!是你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張導緊緊握著陸非的手。
“張導哪裡話,明明是三太奶和村民,是他們善良!你啊可要說話算數,承諾的事一件不能少。”陸非提醒道。
“放心放心!我趕著回來就是想趕緊把手頭的財產處理好,兌現我的諾言。不光這些,以後不管我賺多少錢,每年都向村子捐款,不,不叫捐款,這都我應該做的!”
張導這幾天皮膚曬得黝黑,身上還穿著村民的衣服,看起來樸實了不少,哪裡還像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導演。
“就是手頭沒錢感覺有點虧待你們了,等我處理好了這些事情,再好好感謝你們!”
“哪裡,托張導的福,我們這趟收獲滿滿!”
陸非笑起來。
由於大家舟車勞頓,都趕著回家休息,就不多說了,在機場和張導分彆,各自打車離開。
“陸非,你覺不覺得那個人有點奇怪?出站的時候一直跟著我們,身上好像有股臊氣。”
出站的時候,荊劍皺著眉小聲對陸非說道。
在他們的後方,有個陌生男人若即若離。
“不慌,我去試試他。”
陸非眯了下眼睛,從背包摸出一顆裝在密封袋裡的小石子。
他戴上手套,從石子上麵刮了一些粉末下來,然後又拿出一道克鬼字扣在手心,假裝回頭找東西,不小心撞了那個男人一下。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他連連道歉,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後背。
“以後小心點!”
男人皺眉瞪了他一眼,拎著包匆匆離開。
“咦,居然沒反應?難道是我們弄錯了?”
陸非看了看手裡完好的克鬼字,疑惑地望了望四周。
“那就算了,回家要緊......”
他搖搖頭,彈掉手套上的石頭粉末,邁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