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楚文山來要錢,她沒告訴丈夫,又有兒子幫忙掩護。
“普通的事我還行,不行還有我兒子,但這個藥,必須他出麵才有希望。”殷月娟乾脆把話說開,“文山,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是母親,眼睜睜看著孩子生病沒人能受的了。”
殷月娟忽然壓低聲音“你知道的,他正打算參加競選,這種節骨眼,我即使跪下求他也沒用。”
一百支藥劑,不知道多少人預訂想要,即使以丈夫的身份,想要拿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平常倒還可以試試,現在就怕有心之人順藤摸瓜,查到她曾經把親生兒子扔到孤兒院。
“這樣吧,我聯係基地中心醫院的院長,用最好的治療,錢你不用管。”殷月娟長長歎口氣,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不年輕了,也不好看了,說的話也不怎麼管用,懂嗎?”
楚文山低低道“我懂。”
所以這也是她的兒子,他同母異父弟弟為難家人的原因。
“懂就行了,彆看我嘴巴凶,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的,你隨你的父親,是個好孩子。”殷月娟站起身,“他快醒了,我給傭人說出來買菜,不能待太長時間,你先在這裡等著,等飯後我找機會出來,咱們一起送孩子去醫院。”
楚小桃看眼父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殷月娟的意思很清楚,她看出父親的決心,但有自己的底線——絕對不能破壞現擁有的生活。
總不能去家裡鬨吧。
那位大人物可沒有贍養的義務。
楚文山忽然出手,緊緊抓住殷月娟的胳膊。
殷月娟怒了,使勁想甩開“你這孩子想做什麼,我都說了,真的沒法幫。”
楚小桃看的清楚,父親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實在不行,就去找基地交出末日果園係統作為交換吧,還有葉偉平那邊,也不是沒有可能。
楚文山忽然開了口,一字一句“我記得三歲時候發生的事!”
楚小桃沒聽懂。
殷月娟愣了下,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你,你記得什麼事?”
“什麼都記得,爸爸去基地外執行任務,你把我哄睡,然後,那個男人”楚文山倏然抬頭,眼睛不知道何時通紅,“如果,我把這事傳出去,他競選肯定失敗。”
這是他最後的辦法,就像找領導要拚個魚死網破一般。
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包括妻子。
爸爸什麼都知道。
是他告訴爸爸的。
他還記得爸爸臨走的那個晚上給他說的話。
刻在靈魂深處腐爛卻永遠不曾消失的記憶,讓楚文山胸膛劇烈起伏,他嗓子啞了,艱難道“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救了我的兒子,我保證,從今往後,哪怕天塌了,也不會再和你有一絲聯係,至於你和他的事,這二十多年裡我沒有說過,以後更不會。”
楚文山眼裡的淚沒有流下,一句帶著血腥味的稱呼蹦了出來“母親,求你了。”
殷月娟的臉仿佛遭遇一場冰雹,瞬間蒼白鐵青,她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幾歲“你,你怎麼記得這些你竟然威脅我?”
楚小桃緊緊抱住父親的胳膊,用自己小小的身體。
幾乎漫長的死寂過後,殷月娟輕輕掰開楚文山的手,輕聲道“在這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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