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藥水,梁淺又找出醫用小剪子給他剪破掉的皮,處理好後,拿出創口貼給他把傷口貼上了。
看著貼的整整齊齊的手指,汪澤深勾著唇角笑了:“不愧是長期做手工的手,動作真的很輕柔,創口貼也貼的很好。”
梁淺:“......”
這誇獎......好吧。
梁淺抿著唇,彎腰去收拾藥箱。
汪澤深收回視線,目光停留在小姑娘忙碌收拾醫藥箱的背影上。
沒兩分鐘,她拎著醫藥箱又走了,一分鐘以後再回來,站在茶幾的一角。
兩隻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的糾纏著睡衣的褶皺,梁淺看著他眼中的灼灼,輕聲說:“不早了。”
她言外之意是要他走。
汪澤深看著她緊張提防的神情,唇角牽了牽。
視線移開,落在茶幾上的飯盒包上,伸手將它打開,從裡拿出三個飯盒,一雙筷子一個湯勺一個叉子出來。
汪澤深一一打開,一盒粒粒分明,看著就很有食欲的海鮮炒飯,一盒冬瓜鮮蝦湯,一盒水果。
梁淺看著賣相極好的湯,飯,還有水果,有些不敢置信。
“你......做的?”
該不會深更半夜,把她媽媽給叫起來,拿了東西跑她麵前賣乖吧。
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梁淺剛還有些高看他一眼的眼神兒就變了。
要真的把她媽媽叫起來做的這些,彆說感動了,她恨死他了。
汪澤深眼裡染上了幾分得意:“嗯,我做的。”
“我之前在英國留學,英國的菜太歹毒了,根本受不了,為了不被餓死,我就自己做,現在廚藝堪比新東方的廚子。”
“一個炒飯一個湯,對於我來說,是小兒科。”
“要是時間夠,我能給你整出一桌滿漢全席。”
“......”梁淺就試圖做過菜,但是一點天賦都沒有,最簡單的西紅柿炒蛋,她能炒的麵目全非,還很難吃,所以,在梁淺看來,做菜是一個超難超難的事情,一般人學不會的。
更何況是天之驕子,身邊阿姨無數,看著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汪澤深。
她眨了眨眼,還是不敢信他會做菜。
汪澤深看梁淺一副懷疑的態度,挑了挑眉:“有機會,我當你麵露一手,讓你親自監督檢驗。”
“......”梁淺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她心裡腹誹一句,這機會不會有的,她也不在意。
他是真的會做滿漢全席也好,不會做也好,對於她來說,有什麼關係。
和她毫無關係。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他什麼時候走。
梁淺心思轉動,在想措辭......
而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起身了。
梁淺視線在他分明淡然的五官上逡巡。
“如果你吃過了,不餓,就倒了,隨你處置。”汪澤深走到她麵前,停下腳步,看著她,溫聲說:“如果你晚上沒吃東西,多少吃兩口。”
“太晚了,我留在你這裡也不方便,我就先走了。”
“你也彆熬的太晚,要早點休息。”
梁淺仰視著他,眼眸在他五官上轉動。
男人輕輕笑了一下,抬手,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
梁淺剛縮肩膀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她頭頂上離開。
“我走了,門一定要鎖好。”他邁步,往門口走去,邊走,邊扭頭看還愣在原地的小姑娘:“愣著乾什麼,快過來啊,過來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