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深咬了咬後槽牙,人從車身上離開。
大步,朝他們走去。
男人的氣場太足,即使中間隔了很遠,還有一些障礙物,但是,梁淺還是發現了他。
她的步子一直很大,很希望早點回去,結束和施霽的行程。
但從看見那眸光晦暗的男人後,雙腳跟生了根兒似的,定在了原地。
施霽見她停下了腳步,也跟著站住了。
關心道:“梁淺,怎麼了?”
明明她和那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不知道是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大,還是什麼,她很心虛。
心惶惶的,很不安。
梁淺的眼裡哪裡有施霽,眼睛睜大,一眨不眨的看著靠過來的男人。
施霽察覺到什麼,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也看到了,一眨不眨盯著他身邊女生的男人。
施霽用眼睛,很迅速的將距他們五步左右的男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男人氣質成熟,精明又世故,一看就比他們大。
施霽用正常人的思路做出了判斷,低頭,問了一下身邊的姑娘:“你家的長輩?”
不隻是氣質,年齡的原因,還有這男人黑成平底鍋的臉色,除了長輩接受不了自家孩子和男生走的近,擔心,還能是什麼。
梁淺濃密狹長的眼睫抖了抖。
錯開與男人的對視,微微偏頭,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的男生:“施霽,你先走吧,我有點......”
她話還沒說完,身姿挺拔,很有壓迫性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您好,我叫施霽。”施霽像個討長輩歡心的小輩似的:“是梁淺的同學......”
他還沒說完,男人薄唇輕啟,用輕飄飄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哦,他就是施霽。”
這話隻有梁淺和汪澤深懂。
因為第一次,她坐他車,正好接的施霽電話,他肯定是聽到了。
但梁淺不明白的是,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施霽是不是施霽,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