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嶽父!這沒冰了就自己做嘛,乾嘛要花錢去買呢?家裡那麼富裕的嗎?”李維看看眾人的情緒,不自覺的又想起來,自己可以製冰啊,隻是之前沒想到,大家用冰這麼苦的嗎?他自己在金霞齋,早就開始用硝石製冰了,隻是那時僅僅隻是家裡用,要一點就做一點,他還以為這玩意大家都知道了呢?
不過也難怪,李維這家夥之前都是在深山裡,又很少出來,喬大夫妻也不是很懂,反正李維搞出什麼花樣出來,他們都不覺得奇怪,也不會說出去,好東西自己用就行了,免得說出去是非多,誰叫咱兒子是仙人子弟呢。
“什麼?製冰?你是說你會製冰?”隨著程咬金的一聲驚呼,李世民等人集體看向李維,就連秦瓊都忍不住好奇的看著李維,心說這小子莫不是真的如神人般,這夏日製冰聞所未聞。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話我可不瞎說,不過要稍等一會,我要準備一些東西。”說著李維吩咐程處亮前往月線樓拿他從金霞齋帶出來的一個大麻袋,這個是前段時間交給安掌櫃保管的。
程處亮一聽,飛快的就跑出去了,這下可好了,不用再給這些大佬斟茶倒水了,娘的,都是爺,大氣都不敢出,又他娘的熱,這下一聽師父的吩咐立刻馬上,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大家稍安勿躁!”李維隨即又叫秦懷玉去打幾大盆水來,放在這客廳中的客人桌邊,放了一盆在正中央,等會肯定要當麵製作冰的。
“對了,維小子,趁這機會,我得問問,先前秦國公所說的土豆,成熟了,不知消息是否屬實。”李世民得空隙還是不忘問問。
“噢,算算日子,這土豆應該是差不多了,這樣吧,盧安。”李維想想出來已有不短時間了,這土豆也差不多了。
“師父弟子在呢,有什麼事?”盧安上前搭話。
“你告訴你那師弟們,額就長孫三兄弟加上李景恒哥倆吧,現在回一趟金霞齋去挖一畝土豆,稱一下產量,順便帶一袋子回來,等會要吃。”李維想想派這幾個人去,應該是夠了,之前聽程處亮說,這批人在金霞齋弄過土豆,除草施肥的,應該不陌生吧!
“是,師父!”正當盧安轉身之際,突然被人叫住。
“且慢!”李維聽聲看向來人,隻見麵前之人一身樸實的長袍,甚至於長袍的顏色都有些褪色了,一臉老實憨厚之態,個頭偏矮,比程咬金矮了一個頭,膚色黑中顯黃,典型的一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地裡農民的形象,要不是跟這群大佬在一起,還以為是個下人。
“你是?”
“噢,維小子,介紹一下,這是俺老程的好兄弟,牛進達,被陛下封為琅琊郡公,這次有點事,本想找你幫忙,正巧這次秦二哥酒宴也請了他,湊巧了!”程咬金上前給二人介紹。
“噢,牛將軍,何事叫住我的弟子,不妨直說,既然是程伯伯的兄弟,被程伯伯認作的兄弟,那肯定就是自家人,彆客氣,有事說。”李維對這個曆史的牛進達,還是有些許了解的。
這牛進達早期參加瓦崗起義,先是投靠王世充,後跟隨秦叔寶、程咬金歸順秦王李世民,成為了心腹將領,一直都是充當秦叔寶、程咬金小弟的角色,後李世民玄武門政變即位後,按軍功累授左武衛大將軍,被封琅琊郡公。
這牛進達可以說是這群開國將領之中的另類,由於長相粗狂,麵部烏黑且毛發多,跟程咬金、尉遲恭兩人綜合似的,常被人調侃為最醜將軍,但外表不代表為人,牛進達本性善良,為人正直,在後期秦瓊過世之後才漸漸嶄露頭角,可以說為李世民出了不少力,用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來形容他一點也不過分,但就這樣的人,被封為將軍,依然保持著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為人也相當低調,一點也不附和大將軍的氣場,在家中也就除了妻子兒子,隻有一個老婦人幫著處理家事,都比不上一般好一點的普通百姓生活。
不少人也會疑惑,一個將軍不至於清廉至此吧,其實,這是跟牛進達小時候的生長環境有很大的影響。要知道牛進達出生在一個縣令的家庭,但當時隋煬帝興修水利,而且三征高麗,勞民傷財,國力已不堪,而百姓們也整天忍饑挨餓,食不果腹。不少百姓因此落草為寇,甚至一些當兵的也都落了草了,一起搶占老百姓的糧食。
所以牛進達的成長就是在這充滿土匪的環境中,父親雖然是縣令,但是家裡也沒什麼糧食可以果腹,甚至,眼看著親人相繼餓死,隻有牛進達一人像是石頭縫裡的野草一般,掙紮的活了下來。
也正是兒時的一番回憶,才導致即使自己後來加官進爵也不忍享受榮華富貴。同時從小就知道一個國家的安寧對於老百姓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所以他一心追隨李世民,希望通過李世民建立一個嶄新的王朝,能夠給百姓帶來一個幸福安康的生活,不再經曆他小時候的苦難。事實也證明了李世民沒有讓他失望,開創了後世的“貞觀之治”。
“按官職上,本應該稱呼李少保,但是既然在秦二哥家中,如今又是恰逢喜事,某家就不拘此等煩事了,某家自小受苦,時常因吃不飽飯,而忍饑挨餓,見過餓死的人,可以說是不計其數,自己都麻木了。”眾人都知道牛進達小時候的經曆,不免都略有同情。
“來此處之時,咬金兄弟就對某家說起這土豆,剛才更是親耳聽到秦二哥跟陛下屢屢提及此事,某心中對這土豆甚是好奇,果真是否如眾人所說的產量非凡?當真是有了這土豆之後,我大唐百姓,就有可能脫離饑荒了嗎?人人都能吃飽飯了嗎?”沒人注意此刻的牛進達,激動的眼中都開始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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