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惶恐!”
“臣啟陛下,現如今河南兩地官員雖有罪,但如今先要賑災安撫民心才是首要啊。”長孫無忌見李世民打了個眼色,立刻起身上奏道。
“房相、杜相你二人為百官之首,可有何想說的?”李世民點名房、杜二人。
“陛下,趙國公所言甚是,臣有失察之罪,後定接受陛下懲處,然賑災刻不容緩,臣想說,當速速調集糧草安撫民心為當務之急。”房玄齡按之前對好的說辭先開頭了。
“朕也知道,但是如今國庫空虛,戶部你們說說還有存糧嗎?”
此時的戶部侍郎戴胄擠出身來。
“回陛下,前番剿滅羅藝叛軍,而後又有番邦來朝,臨走之時贈予不少東西,如今戶部彆說是糧草,連一兩銀子都沒有,臣每日都是勒緊褲腰帶在算賬,這兵部要糧要兵器臣拿不出來,那工部、甚至是禮部的一些常規的日用禮儀點品,臣都無能為力啊。”戴胄說完不僅撫手擦淚,也不知道是汗還是真的眼淚,不容易啊,剛上任戶部就是一堆爛攤子,好不容易借助盧安的能力,教會了一批人算術,才把曆年的爛賬算清楚,算清楚了才知道,這戶部真窮得隻能典當褲子了。
“哼,如今大唐危機時刻,總要有人力挽狂瀾吧,卿等就沒其他辦法了?”
“陛下,要不朝堂之上,我等世家再籌集一些糧草給災民?”做為長安四大世家之一的盧家,如今的禮部尚書盧寬上前首次搭話,其餘崔家、王家、鄭家都沒表態,先聽聽。
顯然這盧寬似有嘲諷之意,但是李世民卻沒辦法,五姓七望族不是說說而已的,能屹立在千年戰亂中不倒,不說其他,就光這底蘊糧草、錢財都不是一般的。
不然怎麼會有娶妻當娶世家女之說,就連公主聯姻世家都屬於下嫁,嫁進去了地位還不一定高呢,甚至是皇子要娶個世家女,人家也不一定會嫁。
像程咬金、魏征等娶的世家女子,都屬於是邊緣的宗親,還沒有哪個是嫡女,就這樣,都比彆人高一等。
“好,盧尚書果然是心係百姓,愛民之心可嘉。”李世民微微一笑。
“臣不敢當,臣代表盧家願帶頭捐糧二千擔!”
我叉,這個盧寬去年就一擔今年怎麼就兩千擔了?其餘世家人見盧家已出招,不得不接著,紛紛表示願意賑災捐糧。
崔家一千五百擔。
王家一千八百擔。
鄭家一千九百擔。
都沒超過盧家,李世民等人心中早有預料,也沒多說。
“盧國公,朕命你到京師世家,豪門大戶中多走動走動,為朕籌糧捐款,記得登記好,朕將來可是要還得。”
“陛下,這差事不好做啊,您知道的俺可是莽夫一個,萬一惹急眼了,俺老程翻起混來,可是要搶的?”程咬金怒衝衝的說道。
“放肆,這大殿之上,怎麼你如此這般,朕說了,全憑自願,多就多,少就少,在一個心意而已,隻要登記好就行,朕對你也沒什麼要求,沒有上限,也沒有下限,不可強求。下朝之後,您來朕的禦書房,朕有事交代你。”李世民訓斥程咬金一頓,而後又單獨召見程咬金。
搞得其餘世家莫名其妙,這陛下就如此了,往年可是為了這糧草軟磨硬泡很久啊,今天就這麼爽快的完事了?
“陛下聖明!”隨著無舌宣布退朝,世家之人還是沒反應過來。
總覺得這李世民還有什麼後招,隨後下朝相互間通了個氣,咬死就隻有這麼多了,大夥都準備好了應對程咬金。
就這樣等到下朝之後,程咬金挨家挨戶的上門,卻沒有等到程咬金的胡攪蠻纏,出奇的程咬金大大方方和各自聊天,表明的態度就是捐多少是個心意,更有甚至直接私下說,是不是捐的多了,可以少點?搞得眾人迷糊。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程咬金就高高興興的走了。
世家人覺得沒那麼簡單,紛紛派人緊盯程咬金除了去他們這幾家還去了哪裡,與此同時,其他小一點世家官紳,也在紛紛注視著程咬金的舉動,
程咬金從幾大世家出來以後,就回盧國公府了,安靜的一批,正當世家們以為這事就此結束了,沒想到兩道聖旨打破了寧靜。
一道是李世民發給清河崔氏的,這崔氏有兩個分支,一個是博陵崔氏,就是如今的京師四大世家之一,另一個就是清河崔氏,程咬金娶的就是清河崔氏之嫡女,清河崔氏比博陵崔氏要小一些,主要是清河崔氏子弟無人出仕途,這道聖旨就是給清河崔氏的,上麵寫的很清楚,清河崔氏子弟出眾,族內心係百姓災民,陛下特旨賜清河崔氏嫡長孫清河縣伯。
另一道是給裴氏,也就是魏征的夫人裴氏娘家人,這裴氏是屬於裴家的旁支,就是跟太上皇李淵的寵臣裴寂一個宗族,但屬於很旁支的一脈,本就沒什麼實力的,隻是搭上了裴家這個名分而已,李世民賞了一個裴氏的弟弟裴景一個從六品的文散官,奉議郎。
這一消息傳出,四大世家,豪門官紳甚是不解,這陛下是為何要封官啊,要知道魏征之妻家族勢力不行啊,那清河崔氏,多年來無子弟入朝的,這一下子就官袍加身了?
就在眾人還在不解之時,又有事情發生了,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等李世民的心腹大臣的夫人們蜂擁的前往盧國公府,找的不是程咬金,而是程咬金的夫人崔氏,去的理由就是許久不見要聯絡感情,就連宮中的四大妃韋妃、陰妃也派人前來問候,這就不解了?
眾人是一對吹捧,連連跟程夫人喝酒,程夫人向來也有程咬金那般爽快,幾杯酒下肚,雲裡霧裡的就被長孫無忌的夫人套出了話來,此話一得,所有人立刻起身安排人速速回府傳信娘家之人,這雷厲風行之速讓世家更是好奇,忙花重金買通那些通風報信的隨從,重金之下必有回應。
原來,出在了賑災糧之上,等聽得原委,一眾世家人追悔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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