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前兩個月穆淺染就想要讓陳君去嵩州試試水,怎奈後麵一連串的兵亂,導致事情就此擱淺,好在複仇小組眼下的資產夠用,倒是不急著。
於是這一拖,就拖到了嵩州差點被人攻破,依照穆淺染收集到的信息,嵩州這位衛知州,不像是個硬骨頭,彆說近一個月,怕是十天內就要舉白旗了,她也早就做好了太上皇存在嵩州的私房錢會縮水的打算。
“先生,嵩州急報。”
忽地,門外傳來一道稟報聲。
鐘叔快步行至門口,接過密信後,又快速返身交由已經坐直了身子的穆淺染手中。
後者甫一接過,臉上便浮現了些許驚訝,竟是兩封密信。
下一秒,薄薄的信紙被展開,第一封信不過短短兩句話,卻正好將穆淺染心中的疑惑打消:“原來如此。”
她將手裡的信遞給鐘叔,臉上的笑越發盛了幾分:“看來嵩州這塊肥肉,咱們現在還啃不下。”
這信並非出自施未平之手,亦不是往日傳遞消息的暗衛筆跡,落款也僅有一個極簡的“單”字。
“攜龍紋印赴考之日,方為嵩州易主之時。”
寥寥數字,便讓人充分感受到執筆之人的大家風範,大開大合,卻又極其端正,僅一眼,穆淺染便知曉寫信者為何人。
單逸塵,太上皇在位期間的首輔大人,根據鐘叔給的信息,這位單首輔,自小便是太上皇的伴讀,出自武將世家,卻在少年時為救太上皇而斷了一條腿。
自然也就斷了武將的路子,隻能棄武從文,結果這一考,就考了個狀元,雖然當時有傳出太上皇半夜趕赴單府透題的消息,但……天子想要捧的人,誰敢找死?
再之後,這位單狀元郎便成功在為官的第三年,坐上了首輔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哦不對,大多時候連皇帝都讓著他,不可謂不威風。
隻可惜,這絲滑的官途之路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這對君臣便撕破了臉,至於原因……
外頭傳得沸沸揚揚,卻沒有一個定論,最終更是以單首輔怒而辭官,南下嵩州任嵩州書院院長落下帷幕。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這隻是一時的,等太上皇氣消了,自然會將人再召回來,畢竟是救駕的功勞,加之單家還在替天子守國門呢,怎麼會真的就任人在嵩州待著了?
誰曾想,這位單首輔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到現在,太上皇和先皇殯天了,這位前首輔大人還如定海神針般立在嵩州。
穆淺染一麵想著,一麵打開了第二封信,僅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施未平的筆跡,畢竟是曾經的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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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淺染:所以,這倆君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鬨掰的?
鐘叔:……
穆淺染:難不成……是太上皇對單首輔有那方麵的想法?
鐘叔大驚:先生慎言!!!
穆淺染嘀嘀咕咕地離開:真的不是?講道理,這對君臣真的是有些過於親密了,越看越像耽美文裡的“他逃他追”套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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