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的兔窩,不能隻有自己看見,要讓師兄們也看到!
那麼問題來了,要怎麼拿過去呢?
小家夥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老伍叔叔要忙著編第二個兔窩,大岩叔叔剛從外麵回來,要休息,鐘叔正在和爹爹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他得想辦法自己將兔兔的窩挪出去。
片刻後,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捏住了兔窩外麵的一隻竹編耳朵,而後——
屏風後,穆淺染正看著鐘叔剛呈上的兩封瓊州密信。
一封是鐘叔安排在那邊的眼線傳來的,一封是瓊州知府的親筆信。
兩封信的內容大差不差,起義軍已經被朝廷與幾路諸侯聯手順利瓦解,四個起義軍頭子死了兩個,逃了兩個。
詹元祺的信中,更多的是對“吉知州”的感謝,畢竟在他看來,若不是吉知州給的錦囊妙計,瓊州怕是等不到各路諸侯出手。
除此外,吉州增援的那四萬兵力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若不是吉州士兵的驍勇善戰,城門怕是早就破了。
與之相比,暗衛遞上來的密信就更加詳細了,從朝廷軍敗北後試圖硬闖瓊州城,到吉州四萬兵力假裝起義軍,數次將其擊退。
再到朝廷終於耗不下去,允許各路諸侯出兵協助朝廷鎮壓四散的起義軍。
如此這般,短暫雄起了數月的起義軍,才得以在半個月內土崩瓦解。
而戰利品……朝廷軍自然沒有撈到多少,大多都進了各路出兵平亂的諸侯囊中。
人、錢、糧,一個不落。
這便罷了,人諸侯幫忙鎮壓了起義軍,朝廷不得給點賞賜?
什麼?進京領賞?
那不能夠,什麼賞賜,還得吾等準備反了的諸侯親自進城領?陛下直接下個旨意,將賞賜送來就行了。
什麼?不去就不給?
那更不能夠了!你不給我可就要鬨了啊!
說實話,這明擺著“你不給錢我就要造反”的意思朝廷不知道麼?
當然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發不發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下這個關鍵點,那季常便是再暴跳如雷,也不能發作,還必須得安撫這些諸侯,起碼在眼下,不能讓這些諸侯鬨事。
隻可惜,這樣的願景,最終也成為了泡沫。
三月初,郕王以朝廷軍過河拆橋,竟是深夜偷襲郕王軍為由,打響了“推翻德不配位的季常狗賊戰”第一槍。
隨後,瞬間了悟的各路諸侯也有樣學樣,在同樣遭受襲擊、死傷無數後,憤而發起了反抗。
短短半個月,大大小小加起來起碼有二十路的諸侯勢力,一同劍指京都。
而此時,距離原書中各路諸侯謀反的日期,快了近半年。
看著信上記載的一條條信息,穆淺染的臉上不免浮現出些許激動之情。
直到這一刻,她才十分確定,原書的劇情是可以被改變的。
要知道,先前不論是她救下的嶽峻家人,還是詹夫子,在原書中都是不重要的配角,可以說,除了崔丞那條胳膊保住了,她幾乎沒有改變什麼事情。
而現在,亂戰時間的提前,無疑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雖然,提前的戰亂,會讓百姓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可……
郕王的起事,她並沒有插手,也無意將黎民百姓納入自己的棋盤內,更沒有自信到能操縱眾多諸侯的地步。
在這個階段的目標,一直就是背靠郕王來壯大小家夥的複國隊伍。
將信放下,穆淺染緩緩吐出一口氣。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畢竟外麵越早亂起來,穆子修這邊就越安全。
等下。
穆淺染的臉色忽地一變,戰事都提前了,那原書中,那場導致無數百姓流離失所,致使流民易子而食的水災,會不會——
思及至此,穆淺染再顧不得其他,連忙提筆寫信。
這次的信還是兩封,收信人還是詹元祺和嶽峻。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兩封信裡沒有半分寒暄,開頭就是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今年夏季,恐因暴雨致堤壩被衝毀,須早做準備。】
寫完,穆淺染計上心頭又補了一句:
【收流民,築堤壩,刻不容緩!】
兩封信,一樣的內容,雖是用的不同字體,落款之人也不同。
但穆淺染裝信的時候還是又確認了一下,生怕自己送錯了。
裝完信,便喚來鐘叔,讓其按照老規矩,將信送出去。
做完這些事情,穆淺染的心還在怦怦跳,但她知道,眼下她能做的並不多,再著急也沒用。
深吸幾口氣後,便準備低頭繼續備課,結果——
“爹爹~~~”
一道興奮的小奶音自門外飄了進來,一同響起的,還有物件拖地的聲音。
穆淺染扭頭瞅了眼,當即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小家夥領著兔窩的一個耳朵,將整個兔窩拖行過來,可憐窩裡的兔子,也不知是被晃暈了還是放棄了掙紮,隻露出了一對兔耳朵尖尖。
“慢點,你的兔兔要暈……籃了。”
一臉疑惑的小家夥:暈什麼?
最終,經由穆淺染的細心提醒,小家夥才注意到窩裡已經兩眼冒金星的兔子,當即便嚇得鬆開了手。
吧嗒。
兔窩在地上滾了半圈,方才穩穩定住。
片刻後,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從裡頭搖搖晃晃地出來了。
【小劇場】
在哪都能遇到起義軍的朝廷軍:打不完,真的打不完!
扮豬吃老虎的吉州士兵打完就跑,嘿嘿~真刺激~
一直聽到吉報的瓊州城外起義軍頭頭:又打退了朝廷軍?誰?誰帶頭發起的進攻?老子怎麼不知道今天有進攻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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