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彩霞,手裡捧著那黃色的小本,歎了口氣。
這是他們家族譜啊。
“爹娘,弟弟,你們放心吧,我現在過的很好,現在已經嫁人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我了。”
“你們在那邊也要好好的,等有時間了我一定去給你們燒紙。”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個膽小鬼,但我實在是不想死啊。”
關彩霞流出眼淚。
當初他爹給全家人下藥,她在廚房外看到。
當初那碗疙瘩湯,他也是假裝喝下,實際就是流進袖子裡。
果然不出所料,他弟弟跟娘兩個人先睡著了。
她就見他爹像發瘋了一樣,怒罵這個時代對他何其不公,這個政府對他何其不公,家族對他何其的不公。
他爹就在快睡著的時候,從懷中拿出火折子扔向了屋裡的柴火堆,點燃了整個屋子。
關彩霞實在是不想死啊,從屋子裡逃了出來。
等他緩過神來,想衝進火場,把家人抱出來,就已經晚了,滾滾的濃煙已經讓人進不去了。
等到硝煙散去,除了家裡人的屍骨就剩下這個小匣子了。
自那以後,她好像就像一個災星一樣,到哪兒都出事?
家裡已經待不下去了,他隻能先到的舅舅家,沒想到舅舅家居然都得病了,不到兩個月,一家人都死了。
然後每天就被王家村的村民對她指指點點,還好,這一切都挺過來了。
她在王村的那幾年中間也有混混無賴想半夜爬牆過來,想對她動手動腳,但都被她用一把剪刀給嚇唬走了。
關彩霞把黃色的小本放了回去,又把這個箱子鎖上。
有拿出枕頭被子在地上打了個地鋪,雖說已經有了結婚證,其實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跟一個男人在床上,同床共枕。
把一切收拾完之後,關彩霞把門鎖上,又把燈關了,躺在被子上睡著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張浩醒來。
張浩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看在地上的女人有些懵,這人是誰呀?怎麼在我家呢?
剛要起身去晃動這人,突然想起來了啊,自己結婚了,這是自己媳婦兒啊。
後來一想,怎麼還睡地上了呢?
嗯,昨天是自己喝高了,沒辦事,一拍自己的腦門“叫你貪嘴,喝多了吧?”
趕緊起身拍了拍關彩霞的後背。
彩霞,醒醒彩霞。
關彩霞醒了之後,看到了張浩,也是嚇了一跳,往後一躲“你誰呀?”
這模樣,可是把張浩逗笑了,沒想到這扯了結婚證的兩口子,第二天是誰也不認識誰呀。
過了一會兒,關彩霞也想起來了,捂住嘴也開始笑了起來。
“當家的,你先轉過去,讓我先把衣服穿上。”
“彩霞呀,咱們倆已經是夫妻了,你怎麼還怕讓我看呢?”
“不是的,我就是有些不習慣。”
“好吧,那我現在出去洗漱,你先把衣服穿上。”
這個時期的女人,睡覺的時候隻有短褲,跟肚兜。
張浩拿好了洗臉盆,肩頭上搭著手絹,臉盆裡有牙缸牙刷,還有牙粉。
這個時期很少有人用牙膏,就算有老百姓也也不願意用,畢竟老祖宗傳下來這麼多年的東西,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