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來到二樓的客廳,便有女傭端上了兩杯手磨咖啡。
張浩按著步驟先加牛奶,後加冰糖,在拿著小勺在咖啡杯裡攪拌,調試著。
但蔡文豪卻毫無心思擺弄,端起什麼都沒加的苦咖啡,喝了一口。
還彆說此時的滋味,跟他的自身的境遇是何等相似,一個字苦,兩個字非常苦。
同樣是人,怎麼人生的境遇,相差的這麼大?
他第一次見到張浩的時候,張浩不過是小有身家。
但再看看現在,兩人的境遇,差彆真的變大了,好似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更彆說今天他來是有事相求,所以蔡文豪的姿態擺的很低呀。
幾次三番想張口,但話在嘴邊總是吐不出來。
而張浩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他,從他的動作再到衣著。
可以看得出來,蔡文豪最近過的很不好啊。
他今天來找自己,也有可能是有事相求。
索性張浩也就給他一個台階下,畢竟人哪有不遇到難處的時候。
而且看在他們多年的交情上,幫他一把。
“文豪,今天來找我,不會是特意來品嘗咖啡吧?應該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吧。”
蔡文豪有些緊張“我,張先生,我。”張浩擺了擺手。
“文豪你也不必這麼拘束,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給你提供幫助的。”
“那好吧,張先生,我就說說吧,其實我最近失業了。”
張浩感到略微有些驚訝“文豪,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你在彙豐銀行也乾了不少年,人脈資源也是有的。”
“怎麼就辭職了呢?那鬼佬怎麼舍得放了你這麼大個人才呀?”
蔡文豪露出一絲苦笑“彆提了,張先生,就是我那個上司鬼佬辭退的我。”
這下張浩來了,興致了“哦,怎麼回事?方便說說嗎?”
蔡文豪把手中咖啡放下“還不是前段時間疫情的事兒嗎?”
“我那個上司,鬼佬萊文,害怕染上疫病,所以偷偷回國了。”
“但他在走之前,把港島彙豐銀行的事委托給我了。”
“而且他還向我許諾,隻要這段時間乾好了,就把我提到副總經理的位子上。”
“本來我,以為是我出頭的日子到了,但沒想到等疫情過去了。”
“鬼佬萊文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辭退了。”
“這個萊文還怕上麵的人調查的偷偷回國的事,所以就把我這個知情人給辭了。”
“說來,我也是倒黴,成了這件事的背鍋人。”
張浩等他說完之後,也感慨了一句“這麼做,是有些不講究。”
“但一想到你上司,這個外國人的身份,我又覺得他這麼做是在情理之中。”
蔡文豪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心都涼了,以為張浩不願意再給他任何資助了。
並想提出告辭“張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打擾你了,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但張浩看著他,沒有說話,蔡文豪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