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家可歸?”蘇嫣然看著他怎麼都不信,劉峰緊盯著他手摸向腰上的刀。
“是的,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他笑的落寞,眼圈微紅。
“你父母呢?”
“他們……死了。”男人語聲有些許的哽咽和淒涼。
秋月守著蘇嫣然一直沒有說話,聽著男人低低的嗓音說出這句話,不覺得也紅了眼睛。
“抱歉,我不知道,我隻是隨意問問,節哀,那你這些天都怎麼過得?”
聽到蘇嫣然的問話,他收回遠眺的視線,低低的說道“最開始是在一個院子裡治病,腿好些後去了酒樓,然後又被趕出來,現在走到哪裡就是哪裡。”
她尷尬的摸摸鼻子,她還記得自己對二皇子說“好了就讓他走,難道還給他養老送終。”所以,因為他的話就被趕出來了嘛?
真是可憐的孩子啊!
旁邊劉峰突然冷哼一聲“不是找我們主子說幾句話嗎?說完了?”
對啊!這家夥不是找我有話說嗎?怎麼就聊成這樣了,她坐在馬車上俯視著他,沒有說話。
劉峰不耐煩的催促道“有什麼話就說,馬上中午了,我們主子還要回去吃飯。”
這人一看就圖謀不軌,還是早點趕走才好,他的眼神冰冷,一個大男人和小丫頭賣慘,實在丟人現眼至極!
然而,男人的表情卻很快恢複了平靜,他平靜地注視著她,輕聲問道“隻是想要謝謝你救了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回憶起當時自己倒臥在那條狹窄幽暗的小巷中,並非沒有被其他路人察覺到。然而,他們皆視若無睹,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願,徑直繞過他而行。
事實上,他從未期望過他人的救助,內心早已對生活感到厭倦乏味。於是,他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裡,紋絲不動,任由人們從身旁走過,甚至任憑他們將垃圾丟棄在自己身上。
他靜靜的感受生命的流逝。
然而,就在那個特彆的日子裡,眼前這嬌小的姑娘卻站在街角處,遠遠地凝視著他。陽光灑落在她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一層金色的光輝,使得她整個人散發出令人豔羨的明亮光芒。
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感受到了召喚,他想走近光,走近她。
那一眼,她的眉眼溫婉慈悲,宛如冬日裡的暖陽,廟堂裡的菩薩,照亮了他早已破碎不堪、黯淡無光的前程。
"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呢?隻是看到你滿身是血地躺在那裡,既然看到就無法袖手旁觀啊!這不過是做人最基本的良知罷了。"
"良知嗎?"男人輕笑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狂笑不止。良知啊!他的雙手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早已失去了良知。
他的世界再度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咽喉,令他無法喘息。他不敢奢望得到救贖。
再次凝視著馬車上那個嬌小瘦弱的女子,她的眼中閃爍著慈悲的光芒,清澈而明亮,讓他無處藏身。
"謝謝。"他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無奈。
說完,他便倉促轉身離去,腳步踉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搖搖欲墜。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無人能懂他此刻的心情。
"怎麼就這麼走了?不會吧?他的腿明明傷得那麼重,居然還跑得如此之快,我差點以為那根拐杖是他的第三條腿呢。"蘇嫣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他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主子,您小心些,這人有問題。”劉峰一臉嚴肅。
“啊?劉侍衛哪裡有問題?我看挺可憐的,家人都沒了,滿世界流浪啊。”
劉峰一聽急了,聲音不經大了幾分“主子,我懷疑他對您圖謀不軌,剛才是在賣慘,什麼無家可歸,他會武功,而且還不弱。
就憑他的身手,哪裡去不得?說難聽點,隨便跑哪個商賈大臣家拿點也輕而易舉,去做個門客也很簡單。怎麼可能無處可去!
主子,人間險惡,您小心點。”
“他真的很厲害?”蘇嫣然有點心動,高手哇,收在身邊不錯啊。自己收的和彆人給的總是不同的。
“是的,主子。”
“可惜了。”
“主子您說什麼?”實在是她的聲音太低,大街上又很喧嘩,劉峰沒有聽清楚她說的什麼。
“哦,我說他看著有點神經,我總感覺他的意思是我該認識他,有點奇怪。”
春花抱著糕點跑回來,一上馬車秋月趕緊扯下車簾擋住了街上的風景。
“主子,現在去哪?”劉峰坐在車轅上問道,馬夫催著馬緩緩走動。
秋月小聲地說道“主子,已經正午了,咱們是去您母親那還是回宮?”
“回啥宮啊!也不去我娘那了,這會她們可能都吃著飯了,劉峰,我們下館子。”
“好咧。”
馬車加速。
拐角的陰暗處剛才那男子目送著馬車離去,這才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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