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城南賽車場上。
謝長宴姿態悠閒地倚在觀眾席的座椅上,長腿隨意地交疊著,他眼睛微閉,唇角懶洋地勾起,整個人散發著肆意又灑脫的氣息。
與前幾日低沉頹勢的模樣完全相反。
蘇臨洲從賽車下來,手臂夾著頭盔朝他走過來,嘖聲說道:“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怎麼,你又和林絮和好了?”
謝長宴微掀的眼眸裡帶著淺淺的歡愉,悠哉開口,“她說會和季廷陽離婚的。”
“那就好。”蘇臨洲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半晌,蘇臨洲後知後覺,發出一陣驚叫,“離婚?!”
“等等,她已經結婚了?!”
“你不是說她隻是季廷陽的女朋友嗎?怎麼就結婚了?”
謝長宴頓了下,從容淡然,“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分手。”
“少給老子裝蒜,我耳朵可沒有聾,我聽得一清二楚!”蘇臨洲怒目而視。
“既然都聽清楚了,還問什麼。”謝長宴隨意道。
“你你你……”蘇臨洲震驚得目瞪口呆,許多話語在他腦海閃過,可想到前段時間謝長宴那消沉的模樣,喉嚨裡的話又噎了回去。
蘇臨洲和他差不多大,加上兩家離得近,兩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就連讀的學校也是同一所。
從小學到大學,他幾乎見證了謝長宴的高傲與傳奇,在學校完全是風雲人物般的存在,身邊出現的女生隻多不少。
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是天之驕子,結果現在卻像普通男人一樣墜落凡塵,跌入情愛之中染上了一身的泥濘。
但凡他喜歡的是彆的女人,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卑微。
蘇臨洲歎了一口氣,似恨鐵不成鋼道:“謝長宴,你墮落了!”
謝長宴睨了他一眼,“說人話。”
蘇臨洲嘿嘿一笑,“說真的,你確定她真的會和季廷陽離婚?”
“她答應我的。”謝長宴想到這裡,唇角揚了揚。
距離周一,也不過還剩下一天。
謝長宴甚至想過拿著戶口本過去,等她領完離婚證出來,後腳就跟她進去領結婚證。
但是謝明望把戶口本收得緊,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萬一她臨時反悔了呢?”蘇臨洲似乎見不得他心情好似的,各種潑冷水,“季廷陽比你也沒差多少,而且他還比你年輕幾歲,現在的女人不都喜歡小鮮肉嗎,這麼看來他還是比你有點優勢的,她……”
話還沒說完,蘇臨洲的小腿就被猛踹一腳。
緊接而來的便是他似笑非笑如刀刃般的眼神。
得。
他生氣了。
謝長宴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離開。
“誒,你去哪兒啊,我隻是開兩句玩笑。”蘇臨洲在身後喊他。
“約會。”謝長宴頭也不回。
電影院門口。
林絮好不容易甩開兩個兒子單獨出門,急匆匆往電影院跑去。
一過來,就正好看見在被女生搭訕的謝長宴。
他後背倚在柱子上,慵懶的眼眸含著清冷,垂眸看著地板,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女生說話。
林絮剛想過去,一個男生突然走到她麵前。
“你好,一個人來看電影嗎?”男生的耳廓泛紅,聲音緊張得有些顫抖,看著她的眼神閃了又閃。
林絮笑了下,紅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