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魏斬命不久矣,她的心裡,救回很難過,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魏斬似乎察覺到雲驚鴻的心思,冷笑一聲,“放心,即便我死了,我也會幫你進入晉國的朝堂,也會幫你救你心中最為看重的那些百姓的。”
說完,魏斬就要轉身離開,那道纖瘦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落寞。
雲驚鴻不知道魏斬的這股落寞出自何處,但看著魏斬這個樣子,說不上來為什麼,雲驚鴻自己也不好受。
“等等。”雲驚鴻出聲把人叫住,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好開口道:“之前初陽說過一些你的事情,你現在離開,也回不去丞相府,不如先留在這裡,養好身體?”
魏斬停下腳步,忽然想起來,自從自己醒來,似乎就沒有看到過初陽。
“初陽呢?”
說起這個,雲驚鴻也不知道要從何開口,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初陽他……”
話沒說完,但魏斬已經讀懂了雲驚鴻接下來的意思了,聲音低沉,“初陽,是怎麼死的?”
話一問出口,魏斬自己就笑了。
初陽的武功在整個金州城絕對是數得上數的,魏祥頌那個老東西是不可能動得了初陽的,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是穀清音,對嗎?”
雲驚鴻開口道:“是,初陽說是要給你取藥,也是我大意,沒有問初陽是去什麼地方取藥,恐怕初陽是落入了穀清音的圈套,被一路追殺至此,最終殞命”
說完,雲驚鴻拿出手中的瓷瓶,遞給魏斬,“這是初陽帶回來的。”
魏斬接過,眼眶泛紅,不過片刻聲音就恢複了平靜,平靜的讓雲驚鴻覺得詭異,“明天就是初陽十九歲的生辰了。”
他的生辰賀禮終究是晚了一天啊。
魏斬捏碎手中的瓷瓶,看向向晚,“你說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與此同時,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
魏斬眼神泛起刺骨的冷意,“我不僅要你給我解一時之毒,我要你幫我成為一個正常人,至少,在壽命上是如此。”
說到這個,向晚卻是皺了皺眉。
雲驚鴻開口道:“晚晚,怎麼了?”
向晚開口道:“你既然提出這個要求,想來你自己也能夠感覺到,你的生命早已被這些藥物消耗殆儘,如果你沒有被再次注射過量的藥物,或許還能夠憑借你體內那股奇怪的內勁多活幾年,但是現在,不好說。”
“什麼意思?”魏斬聲音平靜,仿佛毫不在乎一般,“你隻告訴我,我還能夠活幾年就是了。”
向晚伸出一個手指。
魏斬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一年?”一年的話,也不是不行,隻是,如果隻有一年的話,那麼,有些事情,或許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違章抬頭看向雲驚鴻,目光複雜。
向晚搖搖頭。
注意到向晚的動作,魏斬收回思緒,竟然連一年都不到嗎?
向晚開口道:“隻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說完,向晚自己也很愁,畢竟她是想找個幫手的,可是眼下這情況,幫手自己都活不了多長時間,好像也幫不了自己什麼。
聽到向晚的話,雲驚鴻仿佛感覺到什麼,抬頭對上魏斬的視線,眼淚不自覺落下,很奇怪,她明明和這個魏公子認識不過幾天,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她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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