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冒犯,還請宮主教我如何解除禁製。”江眠抱拳道。
“好!”雲雪宮主將解除禁製詳細步驟告訴江眠後,便是帶著一群仙霧纏繞的族人退出老遠,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江眠按照著雲雪閣主所說的步驟,竟是毫無阻礙極其順利的解開了禁製。
散發著仙氣的玉門,被江眠緩緩推開,隨著門縫越來越大,那好似最神聖潔淨的光輝照耀在其臉上。令人沉浸與此,無法自拔,仿佛忘記身周一切。那種感覺讓其如沐春風,正想要回頭向季清雪分享時,卻是渾身一冷寒,霎時如墮冰窟!
不知何時,雲雪宮主的身後已聚集起成群的族人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但讓他如墜冰窖的是,原本那些雍容華貴仙氣淩人的族人,在玉門光輝照耀下全部原形畢露,變得醜陋而又恐怖,竟全是詭異之物。
“這怎麼可能?”江眠心中狂吼,也知道有些可怕的事情正在生。
“你似乎已經發現了!”見到江眠僵硬住的身體,雲雪宮主不禁陰惻惻冷笑道,“但一切都晚了!”
說罷,她身形一閃來到江眠身邊一把將門全部推開,隨著她行動,她身後本就蠢蠢欲動的詭異之物們,頓時展動鬼魅般的身形,殺向江眠季清雪兩人。與此同時玉門內被封印的詭異之物也是蜂擁而出。
而這時季清雪也反應過來。看著眼前情景,也是立馬知道他們被算計了,頓時怒叱一聲,揮舞起豔麗仙劍,頓時人劍合一,旋舞如輪,對著雲雪宮主落去。
江眠拚命地回拉玉門。隻可惜,隨著無數詭異之物從門中的湧出,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很快便是有數以千計魔物逃逸出來,它們都是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聲。那笑聲,淒厲刺耳,恐怖陰森,仿佛先前已經被壓抑了千萬年!
而那雲雪宮主修行極為可怕,季清雪數息之間便以傷痕累累。擔心玉門被江眠關上,雲雪宮主顯然不想浪費時間,手持白骨,鼓蕩起巨大的魔氣,裡麵深蘊著無數邪惡怨靈!
下一刻,慘白的魔氣破空劃過,轉瞬便擊中了季清雪!
“噗!!”
隻聽季清雪慘叫一聲。就被便生生地被釘在旁邊的雪壁上!那道還繚繞著魔氣怨靈的邪惡骨劍,已然紮穿她的心臟,神仙難救!
見此情形,本已精疲力儘的少年,口中迸出一聲無比慘烈的哀嚎,好似回光返照般朝著少女閃去。可惜行至一半一道骨劍從天而降將其死死的盯在雪地上動彈不得。
可縱然胸膛被定在,他依然雙目圓睜,不顧血肉分離往季清雪方向爬,血淚之中倒映著往日那般亭亭玉立、風情萬種的女子,此刻卻一臉雪白,吐著鮮紅血沫,那被骨劍釘著的心臟位置,更是不斷湧出可怖的血漬!
“不!”江眠朝季清雪伸出手,仿佛想幫她堵住鮮血湧出。可這不到半丈的距離,卻是隔著萬山,令人絕望!
“為什麼!”神智漸漸模糊,少年絕望咆哮道,血淚染滿臉頰。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聖潔神聖的雲雪神境,實際卻是詭異之物國度!明明是師傅點名道姓要來的地方,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神識漸漸陷入黑暗的少年,心中充滿了不甘和遺憾,然而就在他徹底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眼,卻看到了讓他內心更加奔潰的一幕!
在江眠逐漸昏暗的視線中,滿臉笑意雲雪宮主終於露出真容,可是令他不願相信的是,這位殘忍殺害清雪,解除詭異之物封印的惡魔,竟是他和清雪最敬愛的師傅。
多麼諷刺!
江眠帶著無邊的悔恨,徹底沉淪於黑暗之中…
暗幽天,魔都,刑法堂,江眠模樣淒慘,如同犯人般手腳被鐵鏈禁錮著!
其師傅魔虛子以謀權篡位之罪,要在此處,在所有魔族眾人麵前將其處死。
刑法台上,江眠披頭散發的站在,眼眸滿是悲傷!
魔虛子端坐高台,威嚴道:“江眠,你為權力竟然殘害自己父皇,魔尊大人,此等大罪實乃當誅!但本尊念你是魔尊大人唯一獨苗,留你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廢除你魔之子的身份,逐出出雲國,永世不可歸來,可有異議?”
魔虛子的聲音響徹整個刑法台,令得所有目光都看向江眠,雖大多數都是同情憐憫,但沒有一人願替他說話。
魔尊若不死,他便是殿下,是魔之子,但老魔尊一死,他便什麼都不是。
江眠孤傲的瞥了一眼魔虛子,看向這自己曾經最敬愛的師傅,冷笑道:“嗬嗬,老不死的,咱們都心知肚明,你莫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想要這魔尊之位直說便是!你毒害我父皇,還設計讓我打開詭異之門,放出詭異之物占領幽暗界,這才是真正的謀逆。哈哈哈,老東西,你最好將我挫骨揚灰,永世不能超生,不然待我轉世過來,定讓你為我父王與清雪之死血債血償。”
聞言魔虛子怒極,恨不得當場將其誅殺,但老魔尊剛走,他又剛登上魔尊之位,他又是其唯一獨苗,現在下手得不償失,隻能極力控製著,淡淡道:“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讓你變成這樣忤逆之人,我也有責任,我心痛啊。”
“王上,無須跟這種忤逆之人廢話,直接將其驅逐流放!”
“沒錯,王上已經很是仁慈,哪怕江眠謀權篡位也願留他生路……”
朝內大臣自然知道老魔尊死後,現在出幽暗天便是由魔虛子全權掌控,便全都出言嗬斥江眠,阿諛奉承著這未來新皇,哪怕都知道他說的是謊言。
看著周圍醜惡嘴臉,江眠感到十分惡心,不知父皇與自己之前拚命守護的究竟是什麼。
“老不死的,少在這假仁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魔虛子臉變得陰晴圓缺,但很快便恢複如常,冷冷道:“用鞭神鎖重打一百,然後將其驅逐出境!”
隨著魔虛子的一聲令下,很快便有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朝著江眠走來。而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白發乾枯老者。
下一刻,那乾枯老者猶如鬼魅般來到其身後,雙手之上靈氣迸發,衝向體內靈脈。
“靈脈毫無生機,魔尊已經將其摧毀一遍了,現在還讓我再來一次,真的好狠啊。”乾枯老者無奈的搖搖頭,還是再一次摧毀那早已殘破不堪的靈脈。與此同時魁偉大漢的鞭神鎖也是高高落下。
廢脈猶如淩遲,雖曾有過一次,但這種疼痛是無法想象的。但江眠卻緊咬銀牙,自始至終一聲不吭。
哢嚓!
當鞭神鎖斷裂,血肉模糊的江眠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見江眠昏死,魔虛子露出殘忍目光沉聲道:“來人,將江眠這逆子趕出魔都,好了,其他人就散去吧。”
話音剛落,很快便有兩位魔族修者走上邢台,將江眠如成麻袋般往外拖,所過之處儘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你們兩個,過來。”魔虛子看著江眠被拖走的方向,眼眸有殺意浮現,冷冷道:“鏟草除根,以絕後患。等眾人散去你兩帶人悄悄地將其解決!”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