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議室內徹底安靜下來,坐在最上位的院長這才環視了一圈坐在會議桌前的眾人,緩緩開了口“既然如此,開始吧……”
站在他身後的、看似助理模樣的年輕男人上前一步,“今天開會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
“人體項目組的幾份資料,前幾日在館內丟失。”
“這幾份資料裡詳細地記錄了我們一些……實驗的詳細過程和具體數據,一旦曝光……不用我說,大家也都可以想象,會給我們科研院帶來多大的麻煩……”
“畢竟,當年的事……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底下坐著的人隨著對方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全部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畢竟在場的、這些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幾乎全部都是當年那件事的親身經曆者。或者說,那件事爆發後的“幸存者”。
見下麵的人全部嚴肅了態度,年輕的助理這才繼續說道,“當年那件事後,我們科研院的名聲一落千丈。”
“這些年,我們靠著研究怪異,發明針對怪異的武器、特效藥等,才一點一點慢慢地將名聲重新拾了起來。”
“所以……”一臉嚴肅的院長接過了話頭,“我們絕對不能讓那些資料流出去!”
“而關於偷走資料的人選,我們也有了初步的猜測。”年輕助理操控著手裡的遙控器,在潔白的牆壁上投上了一張照片——
薄異那張漂亮的臉蛋躍然“牆“上。
“隻是……”年輕助理對著院長欠了欠身,“我派去了好幾撥人,始終沒有在研究院內找到那幾份資料。”
“並且……”他低垂著腦袋,抿了抿嘴,“雖然,我們故意留下了翻找的痕跡,但……但是那邊始終沒有上報反應的意思。”
“所以,怪安局那邊就沒法正大光明地……”
被稱為院長的男人揚起了手掌,製止了他後麵要說的話,“後麵的……就不用再說了。”
他把銳利的目光投向了在場的眾人,“對於這件事,諸位有什麼看法?”
底下的眾人麵麵相覷,半晌沒有人開口。
眼看著院長的臉色越來越冷,坐在他下首的一個中年人顫顫巍巍地開口,“不然,直接威逼?”
“我記得,他身上不是還帶著芯片嗎?”
“關於這一點……”年輕助理直起了身子,再一次拿起遙控器操控投屏,“因為有目擊研究員稱,他們當時看到了薄異是被一個男人直接帶走,憑空消失在了我們科研院內。”
“為了證實他們的話,我調出了當時的監控。但是當時時段的監控全部被破壞,隻剩下雪花閃屏,什麼都沒有記錄下來。”
“於是,我又調出了薄異身上的芯片記錄查看。”
一張信號圖出現在了牆麵上。
“在調出了信號曲線後,我才發現,這個月,算上對方在科研院消失的那一次……”他用手指點著曲線中歸零的部分,“竟然有三次,對方身上的芯片信號忽然斷連。”這個斷連並不是因為信號隨著距離的變遠而變弱,而是忽然斷掉直接歸零。
“這……這……”意識到了這三段曲線表達出來的含義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得嚴肅了起來,“他是怎麼做到的?!”
“關於薄異是怎麼做到的,就是我們這次要會議的議題之一。”年輕助理對著提問的組長欠了欠身,“不過,我猜測——”
“這就是薄異這一次敢偷盜資料的依仗。”
“他找到了規避的方法?!”一個組長猛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恐和失措,“這怎麼行?!”
“那可是我們最後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