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
羅世新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士兵,此時他的心跌落到了穀底。
“告訴我,怎麼回事,戰況如何了?”
此時,羅世新已經顧不上心想,扒拉開人群,衝到了那名信使跟前。
“大人,我們拜了,我們戰敗了。”
信使將那一夜的情況講了出來。
“疲兵之策,那不過是疲兵之策,他當郡尉多年,剿匪無數,他是想乾啥?你們是如何當兵的?”
郡守破口大罵,甚至還在那名士兵臉上扇了好幾巴掌。
“大人,郡尉大人就剩幾百殘兵,而且郡尉大人也從馬上刷下來了,那裡沒有醫匠,您想想辦法。”那名信使的話又激起了眾人的不屑。
“他怎麼不摔死呢?”
這話瞬間激怒了眾人,雖然他們打了敗仗,但是作為一名士兵的傲氣還是有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郡守,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打了。
如果陳鋒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嘲諷一句菜還脾氣大。
郡守似乎發現自己說話有些重,於是平複了下心情,“我已經在準備援軍了,隻是希望這次他能夠協助何隴共同剿滅這夥賊人。”
郡守的話讓眾人又喜又怒,喜的是他們有了援軍,怒的是他們竟然要聽何隴的指揮。
不過,想到他們這次兵敗的狼狽樣子,如果是何隴的話,或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郡守讓他們先下去休息,自己也回到後院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此時,黟郡內的百姓都在討論這郡尉這次兵敗的消息,甚至有人在茶館內調笑,“我三更唱戲,五更攻營,卯就要在你家廚房做飯了。”
雖然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但是普通大眾百姓,甚至是一些富戶豪商都沒有將這些賊人放在眼裡,雖然他們在老虎山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囂張跋扈的,但是這裡是郡城啊,大寅王朝的山賊還沒有聽說過攻打城池的,更何況這是郡城,方圓數百裡最大的城池。
眾人嘻嘻笑笑的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不少拖家帶口的百姓從城門湧了進來。
他們不僅衣著破爛,還有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痕,有士兵,有老人,有富戶豪商,有流民百姓。
這些人口中都呢喃著一句話,“厚呈縣破了。”
“厚呈縣破了……”
“厚呈縣破了!!”
人群中,一個身穿破爛甲胄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衝到了城門口,手中的書信緊緊的抓在手裡,對著一旁的士兵說道,“快,快派援軍,厚呈……厚呈縣,厚呈縣快破了。”
那名站崗士兵不知所以,一旁的軍官走了過來,將這名士兵攙扶起來,然而,他似乎已經沒有了脈象。
不多時,這名士兵的屍體被抬進了郡守府,此時,他手中的書信已經遞交到了郡守羅世新的手中。
羅世新的臉色無比凝重。“你說,有許多百姓說厚呈縣破了?”
羅世新找來那些逃難的百姓,富商,問道,“你們告訴我,現在厚呈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