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一人在她父親靈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眾人就地找了個風水不錯的地方,依山伴水還有不少林木相陪。
一群人就附近的村落找了個老道再花點銀子讓村民們置備了一口棺槨,敲敲打打的讓這名武林名人入土了。
女娃就這樣在墳頭邊上哭了整整一天。
傍晚,回到了村落,早有人為女娃準備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和吃食。
夜幕降臨。
女娃的心空落落,她才九歲,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何方。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記得,是那個擅長拳法的武者。
他坐在他的身旁,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笛子,輕輕的吹著。一曲吹完,男子輕輕的將手中的笛子手了起來。
女子的頭從他的肩膀抬了起來,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這首曲子我聽過,是《鷓鴣飛》。”
“沒錯,是《鷓鴣飛》,這是上個月從一個小孩那邊學來的,他吹笛子的造詣很高。”
“有多高?”
“三四層樓那麼高吧。”
兩人靜靜的在夜色下坐著,良久,女娃起身,“我叫宋遠嬌,你叫什麼?”
“我?我好像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赤拳吧。”
“哈?赤……?是狗的那個犬嗎?”小女孩調皮的說著,然後趕忙朝著身後跑去,遠遠的飄來了這麼一句話,“以後我叫你紅狗哥了。”
“蛤?紅狗?那是什麼東西?這……現在的小女娃玩這種?”使刀的男子正準備來喊他,誰曾想,他似乎聽見了不該聽見的東西。
“老大,你在想什麼呢,什麼紅狗?”赤拳紅著脖子尷尬的說道。
“紅狗哥啊,你可要想清楚了,咱們跟她可不是一路人,更何況,她才九歲,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臟東西呢。”
兩人相互嘲諷的回到了租房裡。
在油燈閃爍之下,時而看見他們的臉龐,一個個麵露剛毅之色,仿佛有什麼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
“接下來咱們討論下之後的行動計劃。據目前探查到的情報,玄風軍已經攻破了郡城,估計其他幾個地方的郡城也被玄風軍納入勢力範圍之內了。”
“是啊,咱們上校可真是大手筆啊,一邊還向朝廷稱臣,這私底下玩這麼花的。”
“注意你的措辭,這裡沒有上校,咱們也沒有什麼軍銜。”
“是,我錯了。”那人立刻正身承認錯誤。
“聽聞天馬山上有個幫派,叫什麼馬幫?”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這些人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附近的百姓,他們是有武藝的百姓,不能放任他們到四處劫掠。”
“不過馬幫有兩百多人,這些人還都各個騎著馬匹,咱們幾人可能不好對付他們。”
“我想分頭去最近的兩個縣衙,看看目前縣衙內的土改情況,然後根據情況看能否利用官府剿匪的名義,咱們幫他們解決高端戰力。向之前慧靈縣那般。”
眾人紛紛支持,最後在油燈熄滅之前,眾人將計劃都分配了下去。
翌日清晨。
眾人分頭離去,隻留下三人帶著小女孩不慌不忙的朝著前方走著。
“宋姑娘,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親人嗎?”大刀武者開口說道。
兩人交談著,忽然看到了遠處樹上吊著幾個人,看著他們的裝扮,女娃撲了過去。不用宋遠嬌說,他們也都瞧見了,因為這些人身上是宋家的服裝。他們是宋家人。
“二哥,二哥……小妹……是誰,是誰如此殘忍,是誰要如此迫害我宋家。”
地上總共一十三具屍體,大部分都是亂刀砍死,身上的傷痕無處,光致命傷就不下三處。
“看來前天圍殺你宋家的有好幾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