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在月城縣經營的夜店涉嫌違法的視頻,由之前披露月城縣泥石坍坊的某傳媒大學網站,再度以新聞播報的形式大肆散播。
許知的學姐以及她的幾位同學負責專攻此次播報,全當完成他們大三學年的作業編播。他們倒也聰明,生怕一開始的猛料遭到學院的禁止,先由泥石流事件帶領觀眾深入了解這座,曾被國內重視重點開發的小縣城,為何又遭到國家放棄成為幾十年如一日的貧困縣。
其中的資料經由許知收集,他們再重做修整,以最能敲擊觀眾人心的詞彙,引起大觀對這座小縣城的探索。
月城縣位於國內占據沿海一帶開發地區的府城內陸地帶,位處中心,無論從哪個方麵及方向發展,首選都不可能避開月城縣的版圖。當年府城更是看好這片地區,再有國家大力支持,月城縣一旦榮升特區,整個府城的gdp將可能得到大幅度提升。
奈何,十多年前月城縣發生一起情節惡劣的搶劫事件,傷及的人員正是京城特派的官員,更因為這起事故,直接將月城縣打回解放前,特區項目就此擱置。
現在有知情人出來爆料,那起搶劫事件是人為操縱,為的便是京城特派官員手裡的公文包,裡頭裝有不能帶回京城的秘密。
這則新聞一播報,各大社交網站立馬湧進了大批吃瓜群眾,個個都是大型網絡嘴替,再度把月城縣乃至府城推到了大眾視野。
起初,媒體學院覺得學生報播的作業不錯,並沒有過多的乾預,隻要彆涉及到政治立場,做為媒體人就該勇於拓展新聞價值。
奈何,接下來的風向讓學院領導們都傻了眼,因為學生居然毫不避諱的放出涉黑、涉h、涉d的黑暗場所視頻,這就——。
待學院喊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些視頻被有心人截取,大肆發布在各類社交視頻網站,事態之嚴重,一發不可收拾。
許知的學姐和她的幾位同學,免不了被係主任及領導喊去訓誡,認為他們報播情節如此嚴重惡劣的新聞,最是需要謹慎。而負責批準作業的導師,更是被校領導狠狠的批了一頓。
好在這件事引起了京城新聞界的重視,便連京城檢查院也迅速成立小組,先是進入媒體學院了視頻的真相以及來源。
在某個層次來說,媒體學院的學生膽大妄為的行徑雖不可取,但卻擔了一個無知者無畏,況且念及他們主修的學科,校領導綜合開會研討之後,顧及學生初犯,隻做出口頭警告,同時加重管理學校網站的應用權限。
“對不起學姐,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你了。”
許知對自己想法單一不顧後果的行為,既懊惱又後悔,差點連累了學姐的學業。
“嗨~,沒多大事兒,咱導師說了,勇於播報披露社會黑惡勢力,才是我們做新媒體人的責任。倒是這件事情之後,啟發了我的新目標,我跟係裡幾位朋友都約定好了,等畢業以後,我們要做自由媒體人。專門為社會撕開那一層層醜惡的裹腳布,還老百姓乾淨的天地。”
許知學姐說得義憤填膺,“對了,要是還有關於那個地方的消息,彆忘了給學姐發過來。雖然現在咱用不了學校的網站,但我們的私人社交賬號,因為這幾次事件的播報,粉絲瘋漲,以後就發那上麵去。”
許知學姐沒聽見回話,知道她在猶豫,於是道,“嗨~,你大可放心好了,你是不是擔心那裡的黑惡勢力對咱造成威脅,即便他們找到咱幾個又能何妨?當姐是吃素的?你忘了,姐姐我上頭有人。”
許知被對方的話逗得噗呲一笑,是啊,當初她敢找學姐,也是因為學姐的背景實力足夠強悍。
“好。”
許知掛了電話之後,再次進入那幾條新聞播報的網站。當下月城縣的事件被廣大網友熱議,評論居高不下,更有從月城縣出去的年輕人,在網上披露這個地方的真實風氣,無疑坐實了報道的真實性。
如今看到這樣的結果,確實是她想得到的成效。
在決定做這件事情以前,許知雖然有些不顧後果,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去年京中十幾大結束,京城重點專注打虎拍蠅反腐違紀項目,更是加大力度打擊國內各地黑惡勢力。她便是想趁著這個風口,利用大眾的輿論,引起府城以外的人,注意到月城縣的醜陋風氣。
近兩年,因著王禹凡的父親一派官員上位,為家鄉努力爭取機遇,好不容易又讓月城縣再度有機會被納入重點開發的經濟特區,如此節骨眼,月城縣再度鬨出這檔子事,京城想不注意都不行。
這便是許知起初不願阿哲他們告訴長輩的原因,長輩們有他們的顧慮,顧忌這件事情影晌到月城縣的開發,更害怕影響自家的商業經營,以及好不容易攏絡好的人脈關係。
但許知顧不了太多,她隻知道,石家勢力攏罩在月城縣頭上一日,陸回的處境便會多一分危險。
他不願離開這座縣城,他有他堅守的事,那麼許知就用她弱小的智慧,儘可能將月城縣的水徹底攪渾。
哪怕這一遭無法真正扳倒石家,至少能削弱石家在當地的勢力,替陸回減少一分危機。
許知想得出神,忽然,鼻尖聞到股淡淡的荔枝香味。
陸回用勺子挖了小塊荔枝味蛋糕送到她唇邊,這幾天下午放學,許知都到隔壁邊刷卷子,邊陪伴著某位療養中的傷患。
陸回腦後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昨天上醫院拆線複查,醫生建議他至少再休息兩周。陸回不習慣光頭的形象,哪怕在家裡也戴上一頂黑色的棒球帽。
帽沿下,眉鋒淩利,瞳仁深邃,加之不錯的五官線條,又自帶著那股子雅痞的帥氣,像極了漫畫裡走出來的不羈少年。
許知張嘴吃下蛋糕,水眸狡黠微彎,玩味的睨著他,聲音含糊,“你怎麼老往我嘴裡塞東西啊,我是你養的小白鼠嗎!”
陸回嘴角輕勾,低低笑出聲,指尖抹去她嘴角沾上的奶油,“不可以是豬嗎?”
許知……
“你才是豬!”許知腮幫子本就塞得鼓鼓的,這一生氣起來,更像隻紅眼兔子。
陸回低頭舔去她另一邊嘴角的奶油,笑容很痞,聲音低沉好聽,“嗯,一起做豬。”
許知無語的睖大眼睛,豬是什麼好形容的詞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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