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片雪白的流雲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仿若飛天神羽行空,從大李村方向飄飄然飛過來,然後從天而降,輕輕落下來。
那片流雲上麵站著七八個衣著光鮮的少年男女,個個氣度雍容,舉止瀟灑,非一般的山野村夫可比。
而且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服飾,清一色都是雪白的,更顯得飄逸靈秀,卓爾不群,似乎是什麼宗門的弟子。
那片流雲從天而降,離地還有十四五丈高時,上麵的那些少年男女便縱身躍下來,個個衣袂飄飄,仿若一片片白雲從天上飄落下來,靈動如仙,惹得眾人驚呼不斷,村民們均嘖嘖稱奇,個個雙眼放光,人人羨慕不已。
其中一個白衣少女落下來後,把手一招,那片流雲迅速縮小,變成一根七八寸長的雪白翎羽,輕輕地插在發髻上。
在雪白翎羽的映襯下,那個少女益發顯得俏麗動人,瓜子型的臉上帶著淡然傲氣。
這七八個少年男女衣著光鮮,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美如花,與那些蓬頭垢麵、土裡土氣的山野村夫形成鮮明對比。
虯龍村民都是土生土長的粗糙漢子與婦女,一生呆在大山裡,沒見過什麼世麵,乍一看見這些從天而降的少年男女,仿若見到神仙下凡一般,個個都看得雙眼發直,交頭接耳道“嘩,這些人是何方神聖?怎麼從天上飛下來?”
“這些年輕人居然可以駕馭飛雲?當真是了不起啊!”
“那不是飛雲,那是一根雪白的羽毛,一根羽毛似流雲般飛翔,可大可小,這才厲害呢!”
“看他們的衣著服飾,風流倜儻,卓爾不群,似是什麼宗門的弟子吧?”
“什麼?宗門的弟子來到咱們虯龍村?來到這窮鄉僻壤裡?不可能吧?”……
大山裡的村民都沒見過什麼世麵,乍一看見那七八個從天而降的少年男女,村民們似是見到天外飛仙般,交頭接耳,嘖嘖稱奇。
“切,一群土包子!”
看見村民們的樣子,那八個從天而降的少年男女臉上均露出鄙夷不屑之色,其中一人走到李雲虎麵前,傲然地對虯龍村民道“爾等鄉下之人,不必竊竊私語了,我告訴你們,我等乃是流雲宗的弟子,這位李雲虎便是我們的同門師兄弟!”
李雲虎向那些少年男女點了點頭,走到那個發髻上插著雪白翎羽的少女身邊,麵向在場眾人驕傲地道“各位,我來隆重介紹一下,這位貌若天仙的美人,乃是我的小師妹流雲羽,同時也是我們流雲宗宗主流雲劍的掌上明珠,請大家鼓掌熱烈歡迎我的小師妹流雲羽,歡迎我的同門師兄弟!”
“嘩,原來這個姑娘是流雲宗主的寶貝女兒!”
“她……居然是流雲宗主流雲劍的掌上明珠?!叫流雲羽?天哪,太了不起了!”……
眾人如麵對高高在上的神女般,以仰望的姿態望著白衣勝雪的流雲羽,眼裡均流露出仰慕敬畏之意。
十八虎與大李村民附和著李雲虎,鼓掌高呼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流雲羽小姐,歡迎流雲宗的天驕們!”……
大李村民越來越多,上千人一起鼓掌,刹時掌聲雷動,熱烈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如滔滔浪潮衝天而起,席卷萬裡長空!
但是,虯龍村民卻都靜靜站著,沒有一個人鼓掌。
因為他們知道流雲宗的弟子此番前來,這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前從未有過!
尤其是連流雲宗主的寶貝女兒流雲羽都屈尊降貴,來到天高皇帝遠的窮鄉僻壤之中,更是非同尋常,彆有深意。
不管怎麼說,那七八個流雲宗弟子與李雲虎是同門師兄弟姐妹,對於虯龍村來說都是敵人,他們肯定是來給李雲虎站腳助威的!
敵人來了,怎麼可能鼓掌歡迎他們呢?所以虯龍村民均站著不動,隻是冷漠以對。
龍達更是一臉不屑地望著李雲虎,冷哼道“呸,狐假虎威!”
一邊的大李村民熱烈鼓掌歡迎,而對麵的虯龍村民卻無動於衷,那些流雲宗弟子不禁麵露慍意,冷傲如霜的流雲羽更是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不悅之情顯露無遺。
大李村民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持續了一陣,這才停了下來。
掌聲甫歇,陡聽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喲嗬,真是奇怪,你們大李村死了人還這麼高興嗎?你們的老村長李仁壽死了,你們個個披麻戴孝,卻在這裡歡呼雀躍,鼓掌歡迎,這是要辦歡迎會呢,還是要辦喪事?”
“誰?!”
那道突兀響起的聲音異常刺耳,與興高采烈的場麵格格不入,大李村民與那些流雲宗弟子均怒目而視,齊刷刷地向聲音響起處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黃布粗衣的少年,從亭亭如蓋的虯龍樹下,淡定從容地走了過來。
那個少年麵容清秀,目光清澈如水,古井無波地掃視著麵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