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孝恭這麼一鬨騰,皇帝起步已經晚了,所以他也不急著奔秦二爺的府邸了,一邊帶人往翼國公府去一邊命人把太史局的將仕郎李淳風傳了來。
李淳風彆看隻是太史局的一個七品小官,可真要論起來,他算是二陛下的絕對心腹。
想當初二陛下還是秦王二的時候他秦王府人才濟濟,這其中有像房杜這樣的肱骨之臣,也有像秦二爺、尉遲大神這樣的羽翼之臣,有張公瑾、侯君集這樣的臂膀之臣,也有像丘行恭、張亮這樣的爪牙之臣。
這麼些人當中,真正讓秦王二最信任的心腹隻有三個人,一個是已經死掉的劉文靜,一個是他從小玩大到的總角之交長孫無忌,而另外一個就是李淳風。
李淳風跟隨秦王二很早,他十七歲時就由劉文靜推薦給了李世民,入職秦王府之後就做了秦王府的記室參軍,記室掌管文書秘要,參軍參讚軍機,他則又是記室又是參軍,由此可見李世民對他的信任。
彆看李淳風如今隻是個七品官,這隻是擺在明麵上的,實際上如今大唐有一半左右的不良人以及當初秦王府暗部的人馬都掌握在李淳風手中,他絕對是二陛下心腹中的心腹,智囊中的智囊。
李淳風接旨急匆匆趕了來後二陛下將左右的人都趕開,見周圍除了李淳風之外沒彆的耳朵了,二陛下低聲道“李卿,朕昨夜晚得一夢不知是吉是凶,你來替朕測算測算。”
“請陛下試言之。”
“昨夜朕又夢到建成、元吉陰魂來犯,朕被他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堪堪就要廢命之時一條肋生雙翅的赤須火龍從天而降驚走了他們將朕救下了。隨後這赤須火龍化為一個背生雙翼龍首人身之人,其人身軀不過三尺之軀,身上卻有百丈的烈焰在飛騰,更為奇異的是,那龍首之上竟然生著三隻眼睛。
待朕想要向其稱謝之時,那人看到朕時卻滿是蔑視地轉身化為一道赤氣飛上焰摩天消失無蹤。隨之朕便被驚醒了過來。”
“李卿你試為朕解之,這夢是何預兆?”
李淳風聽完閉目推算半晌後向二陛下拱手曰“龍生雙翼者是為應龍,應龍乃軒轅皇帝之臣,曾助大禹王治水,陛下危難關頭有應龍相助,主有賢臣降世扶保,陛下有成千秋第一帝之雄姿。隻是這賢臣與陛下有宿世恩怨,故此怕是聽調不聽宣。”
二陛下聽到千秋第一帝四個字頓時亢奮了,忙問道“但不知這賢臣姓字名誰,朕該去哪裡尋找?”
李淳風道“摩天赤氣者,霄也,陛下的賢臣名諱中當有一個霄字。”
二陛下聽到這裡臉拉了下來,他自然是想到了羅霄,剛才他已經想到羅霄身上了,找李淳風隻不過是想確認一下。
這時李淳風忽又說道“龍首人身,便是說此人終不是真龍,然其雖不是真龍,卻勝似真龍,更比真龍多了羽翼,倘若陛下不能服之,說不得反會被他奪了氣運褪去了龍體。”
二陛下聽完眉頭連挑“怎麼,卿的意思是他還會反噬朕?”
“恕臣直言,那就得看陛下怎麼選了。”
唐二世皇帝聽完之後一臉平淡地沉吟片刻後點手把高平王李道立叫了過來。
“高平王,朕問你,對於那個羅家子背後的仙家你知道些什麼?”
“陛下恕罪,臣無所知。羅乘雲曾雲仙凡有彆,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福,無知者方能無畏。臣也曾與其部眾多方打探,彼等什麼事情都能跟臣聊,唯獨涉及到羅乘雲之事卻閉口不談。”
“如此說來,那羅家子的手下那些人十分的畏懼於他嗎?”
“非也!不是畏懼是信仰,狂熱的信仰。甚至到了隻要羅乘雲一句話,那些人便會為其慷慨赴死。”
李淳風聽完頗感詫異地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那些蠻夷本不開化獸性未脫其心如狼,羅家子是如何能讓那些野蠻之人馴服如犬的?”
李道立苦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二陛下一琢磨也是,要是李道立知道這技術了早就拿去馴服突厥人然後掉回頭來革自己的命了,哪還會伏低做小的在自己這裡委屈求全。
李淳風倒是對羅霄那些手下很感興趣,拉著李道立讓他給介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