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輕媚正在燒那些蜂窩煤,準備用這些煤塊來煲藥水給陸時年泡腳。
陸時年沒找到能做的事情,就搬一張小板凳,坐在李輕媚的身邊。
他的樣子看著有些乖巧有些聽話。
這樣的陸時年,讓人心疼。
受傷了的人,終究是脆弱的。
就連陸時年這樣的人,腿腳不方便之後,都比以前要脆弱一些。
以前的陸時年,哪裡會這麼乖巧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做事啊?
李輕媚想要說點什麼,最後沒有說。
燃氣灶上麵的米飯差不多熟了,李輕媚就將火調小一些。
接了一鍋水到煤爐上麵之後,李輕媚將今天在醫院拿的中草藥放到鍋裡麵去。
陸時間就在一旁看著。
他的腦袋裡麵的想法很多。
這一年的時間裡麵,李輕媚一個人待在這裡,都經曆了什麼?
一個人的日子,究竟有多辛苦?
從景陽城一個人來到漢城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把一個鋪子給開起來,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輕媚,這一年,你辛苦了。”
他看著她,開口。
李輕媚背對著陸時年,頓了一下。
她的眼眶有些酸澀,有一種要掉眼淚的衝動。
她辛苦嗎?
那自然是辛苦的。
在人生地不熟的漢城,想要適應這裡,再將一個鋪子開起來,這裡麵有多辛苦多心酸,隻有經曆過的人知道。
開了鋪子之後,她每天都是早上五點半起來,六點去到鋪子裡麵忙。
沒有請雷阿姨的時候,李輕媚都是一個人忙著鋪子裡麵的事情。
又是煮飯,又是采購東西,然後就是洗菜切菜炒菜。
鋪子裡麵看著小,經營的東西也不多。
真正忙起來的時候,李輕媚就恨不得將自己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