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展被謝瑞閔帶去的保鏢,挾持回馬來西亞以後,他將自己作精的體質,發揮到了極致。
麵對兩家人的催婚,他開啟了瘋狂的吐槽模式。
他的眼睛裡麵,就像是紮了一根針。
無論看什麼東西,都覺得不順眼。
他對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吹毛求疵。
他嘴上就像是塗了鶴頂紅。
除了他的老嶽父,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被他罵得很毒。
彆人無論跟他說什麼,他都是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
從謝瑞閔的婚紗,到他自己的禮服。
從婚宴上的菜品到新娘手中的捧花,沒有一樣他不挑剔。
最後,那些為他服務的人,都不想為他倆舉辦這場婚禮。
張可強擔心張展半路逃婚,就將他的身份證和護照,偷偷地藏了起來。
謝瑞閔因為心虛,也不敢在那種情況下,強拉著張展,先回中國領結婚證,再去馬來西亞政府機構注冊登記。
最後,他們就勉勉強強地舉行了一場,規模跟訂婚儀式差不多的婚禮。
按照張展跟老嶽父討論的結果,因為謝瑞閔是在美國出生,他倆在孩子出生之前,先在美國進行注冊。
等孩子生下來以後,零錚科技順利上市,張展再跟章之窈在國內領結婚證。
這樣,他的兩段婚姻,雖然不合法,但是,隻要沒有人去舉報和控告,他就可以將這兩段關係,都順利地維持下去。
張展一手好算計,但奈何命運沒有給他這麼好的機會。
最後,還是敗給了一場意外。
章之窈回到海城之後,她一直覺得,心裡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
她時不時地將手機,切換到小號上。
雖然,她不指望張展在這個時候聯係她。
但是,她也希望得到那邊更多的消息。
周六晚上,章之窈的微信小號響了起來。
章之窈見到是張展的頭像,她以為是張展發來的視頻通話申請。
她就趕忙點開。
沒想到,手機屏幕上,露出的卻是謝瑞閔的臉。
“章小姐,現在你心裡一定很得意吧。你不費一個手指頭,就把我的孩子弄沒了。”
“我從你的身邊,把張展搶了過來,我以為我贏了。沒想到,我還是輸了。他們說你是災星,滿身煞氣,會給遇到你的人帶來噩運,我偏偏不信。”
謝瑞閔笑得有些駭人,“現在,我情願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島上,從來沒有見到過你。”
說完這些話之後,她的嗓子裡麵,發出了一陣鷹隼般的嘰裡咕嚕的怪笑聲。
這些聲音,讓章之窈頭皮發麻。
她很想立馬掛斷電話。
但是她的身體,卻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僵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謝瑞閔看著章之窈,一字一句地說“我恨你,我也恨張展。我得到了報應,你們的報應,恐怕也在路上了吧。你最近小心一點,天黑容易遇到鬼。”
謝瑞閔說著,她不待章之窈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直接掛斷了視頻。
幾分鐘之後,章之窈的手機上,張展的頭像再次跳了出來。
章之窈擔心,又是謝瑞閔打過來的。
她就一直猶豫著,不敢接通。
就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章之窈終於鼓起勇氣來,點了接聽鍵。
視頻中,張展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在紗布的下麵,依稀可以看到血跡。
章之窈趕忙問張展,“你頭怎麼了?”
“剛才被謝瑞閔用保溫壺砸了一下,小傷,不礙事。”張展說著,就用手遮了遮額頭,不想讓章之窈繼續看。
“她砸了我以後,她媽媽搶了我的手機。謝瑞閔說,她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她媽媽用人臉識彆解了鎖,就把手機拿走了。後來,我就被保鏢架出去,治療頭上的傷。”
張展說到這裡,漲紅了臉,“謝瑞閔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章之窈趕忙安慰張展。
“她是不是威脅你了?”張展有些著急。
章之窈沉默了下來。
張展看著章之窈,“你彆怕,她跟她媽媽做的那些事,她爸爸已經跟我講了。她如果敢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章之窈低歎了一口氣,“展哥,謝瑞閔現在很敏感,你跟她說話的時候,儘量不要去刺激她。孩子沒了,她不會去恨她媽媽,她會恨我跟你。”
張展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你頭疼不疼?”章之窈柔聲問。
張展輕輕地搖了搖頭。
章之窈見張展還能夠搖頭,證明沒有出現腦震蕩。
她就輕聲說“你好好休息,自己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