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遠看到陳晟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很想衝著他的俊臉,啐一口唾沫。
“你外甥女隻是思楠的小股東而已,你就對她下這樣的毒手。真正的大佬,你一個都不敢去動,你還真能挑軟柿子捏。”陳晟斜眼看著蕭致遠。
“我問過思楠的財務,他們說就是這個小畜生,攛掇祝漢昇壓我的款。”
“這種爛借口你也信?蕭董,你也是老江湖了吧,你想賴賬的時候,你的財務會怎麼給彆人說?”陳晟笑得有些諷刺。
蕭致遠被陳晟弄得有些下不了台。
他瞪著陳晟,有些不服氣地說“思楠欠我那麼多錢,弄得我公司要破產。我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我忍不下這口氣。”
“蕭董,思楠隻是一家小地產公司,他們能欠你多少錢?”陳晟淡笑道“我們粵州那個項目,還有現在的這個文旅城,欠你的貨款,應該比思楠要多吧?”
“你下一個要綁的人,會不會是我?你說,這事我要不要給我大哥講?”
蕭致遠沒想到,陳晟竟然會拿這事威脅他。
他就沉下臉來,沒有說話。
陳晟冷冷地瞄了蕭致遠一眼,“思楠欠你的錢,已經有三四年了吧,如果你們公司,真被他們拖到要破產,是不是早就已經破了,哪裡還等得到現在?”
“算了,今天算我倒黴,我會再去找他們要錢的。”蕭致遠咬了咬牙。
他那張黑黃的臉,因為憤怒,此時有些發紅。
陳晟斜了他一眼,“蕭董,你今天是走運,不是倒黴。”
“做生意的人,應該時時刻刻覺得,好運氣都屬於自己,這樣才能求仁得仁。”
“你外甥女如果再出這樣的事情,我會直接報警。到時候,你可能得把牢底坐穿。”
陳晟說完這話之後,打開房門就直接走了。
蕭致遠趕緊走出房門,他見司機和保鏢,渾身瑟縮著站在牆角。
而陳晟則帶著一幫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蕭致遠衝著陳晟的背影,大聲罵了一個“呸”。
今天,安德魯張下午要去給學生上課。
他就早早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想在食堂吃過午飯,稍微休息一下,就去教室給學生授課。
就在他收拾好桌麵上的東西,準備關掉電腦的時候,他的手機上,章之窈的身體數據,突然發生了變化。
他趕緊坐了下來,仔細觀察那些數值。
他發現有幾項數據,跟章之窈熟睡時有些相似。
但仔細研究下來,又很像是昏迷。
他趕緊撥打章之窈的手機。
但是手機關機。
他試探著撥打了運動手表,卻沒有人接聽。
安德魯張仔細看手表上麵的定位,他發現章之窈的位置,在飛速地移動。
也就是說,章之窈有可能是處於昏迷中,而且是在車上。
安德魯張顧不上去吃飯,他一臉緊張地看著手機上,有關章之窈的各項數據。
後來,章之窈所處的位置,終於定位在了裕通古鎮的一棟民居裡。
安德魯張很想直接報警。
但是,他又不確定,章之窈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德魯張那裡,就隻有張展和肖雲鋒的手機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就給張展打了一個電話。
張展聽完安德魯張的描述之後,對他說,自己剛到馬來西亞。
如果有需要,他立馬通知人過去看一下章之窈。
在情況不確定的狀況下,先不要報警。
安德魯張剛掛斷張展的電話。
他的手機上,就傳來了章之窈運動手表撥打過來的電話。
安德魯張點開接聽鍵,正準備說話。
就聽到了章之窈說“舅舅,你這是綁架,知道嗎?綁架可是重罪。”
安德魯張聽到這裡,他趕緊將手機開了外放,並且將它的錄音功能打開。
他在電腦上,給張展發著微信。
張展看到安德魯張找他,趕忙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