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感覺喉嚨被什麼狠狠掐住,呼吸變得困難。
分明他們剛才都喝了酒,為什麼長公主會沒事。
他沙啞問:“你為什麼沒事?”
長公主丟掉手中酒杯,拿起酒壺按下把手,喃喃道:“這是兩心壺,直接倒出來的是酒,按下去便是毒酒,我們方才喝的,根本不同。”
周翼恍然大悟,顫抖道:“原來你根本不是來救我,是來殺我的。”
長公主歎了口氣,無奈道:“周將軍勿怪,本宮已經儘力了,隻可惜容衡陽他們實在太精明,破壞了本宮所有的計劃,實在救不了你。”
周翼搖晃著頭,就算救不了他,也可以劫法場,可以有很多救他的辦法,為什麼會直接除掉他。
“救我,否則我帶的兵,你管不了。”
“本宮已經有安排,若是都被你拿捏,今後還怎麼統領北塢,至於除掉你,是擔心泄密,你是知道的,本宮的秘密,必須帶進棺材。”
長公主自然也想過劫法場,可是經過這次的事,容衡陽他們肯定會戒備,劫法場沒有希望,反而會讓她傷勢慘重。
這個時候更不能和自己扯上關係。
周翼艱難抬手:“你好狠毒......的心。”
長公主嗤之以鼻,轉身冷冷說了句:“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你該死。”
但凡他不是犯了這些滔天大罪,就憑長公主的人脈,都能保他狗命。
可他罪孽深重,已經引起民憤,皇兄也對此氣憤不已,救不了他,那就送他上路,隻有死人才是安全的。
周翼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瞪大眼斷了氣,他的胸有成竹,換來最後的慘死。
翌日~
周翼畏罪自儘的消息傳了出來,陛下為了泄民憤,將他屍身掛在城門,以儆效尤。
國公府的馬車停在城門口,容衡陽深吸一口氣。
“果然讓你猜中了,她連劫法場都省了,直接下了手。”
昨日回去之後,容衡陽就開始部署,認為長公主最後的機會就是劫法場。
然而疏影卻說長公主不會再救他,畢竟為了讓周翼活下去,長公主確實已經傾儘一切。
“畢竟救他的成本太大了,長公主這個時候,不敢過快暴露隱藏的勢力。”
“她也夠狠,二十多年的門客,幫她乾了多少事,說斷就斷。”
疏影笑道:“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棋子罷了,沒什麼舍不得。”
容衡陽點頭,“如今她失去周翼和歐陽明兩大猛將,對我們可謂是恨之入骨。”
疏影無奈頷首,這點她早就想到,無法避免。
墨江騎馬快速來報,沉重道:“公子,在城外發現永安屍體。”
容衡陽握緊拳頭,他們最終還是沒能放過他。
疏影拍著他肩膀,“公子,好好安葬。”
容衡陽深吸一口氣,吩咐下去:“安頓好他家人,給他厚葬。”
墨江抱拳:“屬下領命,永安跟我一同效忠公子多年,情同手足,這個仇,我一定要為他報。”
容衡陽給他保證,“放心,我會讓你親自為他報仇,但是眼下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