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山這副姿態,若是落在過去,疏影隻會覺得他是在謙卑,感激他們為他做的一切,所以才事事聽從他們的安排。
如今看來,他不過是惺惺作態,故意用這種姿態來迷惑他們。
讓他們誤以為他忠心,實則是包藏禍心,隨時準備吞並他們。
應該是想要吞並整個國公府才對,這個人城府已久,野心絕不止於此。
容衡陽爽快說道:“既然阿影都這樣說了,你聽她的便是,本就是一個家人,無需客套。”
容青山感激涕零,當即跪下。
“能得到兩位扶持,青山才有今日地位,此生無以為報,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
好一個上刀山下油鍋,怕是要讓他們上刀山才對。
容衡陽扶他起來,和疏影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頷首,他們的計劃該開始了。
隻聽容衡陽道:“眼下倒是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隻是會有些麻煩,不知你是否願意。”
容青山很清楚能讓他惦記的肯定是重要的事,當即應下來。
“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弟一定做到。”
容衡陽嚴肅道:“最近我查到西國的細作出現在京城,躲在城郊一座廢棄的破廟裡麵,據說有好幾個人,我懷疑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也清楚我眼下的情況,本是用人之計,無奈墨江和永安都關在檢查院,旁人我根本不相信,而你是我兄弟,這個任務就該交給你來完成。”
容青山一聽這可是大事,若自己能夠查出來,就能立大功。
如此大的事情容衡陽都肯交給他,看來這兩人也沒有外界傳得那麼神,反而是蠢得很,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
隻要他節節高升,再設法除掉容衡陽,今後國公府世子的位置,就是他的。
他臉上肉眼可見的開心,隻是裝出一副忠心的樣子。
“既然是大哥委托,我必當竭儘全力去調查。”
容衡陽無奈歎氣:“如今我官司纏身,沒有分身乏術,隻有靠你來幫忙,有了消息,立馬告訴我。”
“大哥一句話,我肝膽塗地,查到消息會第一時間向你彙報。”
容青山又尋問了些細節,全部記下離開。
等叛徒走後,疏影眼裡全是恨意。
“方才公子提到細作時,他很開心,怕是心裡已經在盤算怎麼搶功。”
容衡陽淡然笑道:“這不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當他抓到這些細作時,也剛好是我們收網的時候。”
疏影看他胸有成竹,放心道:“西國人殘暴,聽聞這些細作來到京城後,暗地裡害了不少人,城外的水域也發生幾起中毒事件,怕是都跟他們脫不了乾係。”
“國外這些案子都成了無頭案,自從發現西國細作之後,很多事情也就說通,其實我還擔心一個事。”
容衡陽說著走到櫃子前,從裡麵小箱子裡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她。
疏影一看表情嚴肅起來。
“這不是我們在巴蜀遇到的殺手身上掉下來的令牌,當初懷疑和長公主有關,如今這些人潛入京城,肯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