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陽怎麼都沒有想到魏王為了阻止他今日上朝道出成縣一案真相,不惜在半夜把疏影抓走。
最讓他失落的還是父母態度,居然想不顧疏影死活,讓他借此機會打擊白貴妃和魏王,將他們母子拉下馬。
容衡陽現在等著容老夫人表態,她是這個國公府最德高望重的人,一直以來也很疼愛疏影,他想知道,祖母對這個事的看法。
見容老夫人猶豫,容嶽挽著她胳膊勸著。
“母親,雖說疏影這孩子很不錯,但是比起我們國公府的未來,也不算什麼,我們衡陽那麼年輕,還可以娶三妻四妾,想生多少孩子都可以。”
“老爺所言極是,眼下可是扳倒白貴妃最好的辦法,你想一下他們這次為了嫁禍太子,害死多人,往後還不知道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來。”
對國公府目前的狀態來說,這次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容老夫人歎氣,無奈看向容衡陽。
“衡陽,我知曉你對那丫頭的情義有多深,但是你爹娘的話,也有道理。”
容衡陽臉色變得難看,冷聲道:“所以祖母的意思,也是讚同孫兒不管阿影死活。”
容老夫人左右為難,皺眉道:“那就先設法打聽她下落,把人救回來再說,實在沒法子,我看還是聽長輩的話,度過眼下的難關再說。”
她雖然沒有直接說放棄,但是意思也很明顯。
可目前的情況救人,那是不可能的。
魏王那邊既然都做出來,肯定把疏影藏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而且不過一炷香的事件就要上朝,這是逼他做決定。
“我對你們很失望。”
容嶽嗬斥道:“你堂堂男子漢,卻為兒女私情所困擾,成何體統,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乘勝追擊,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再也沒有翻身之地。”
“衡陽你就聽父親的話,疏影能為國公府犧牲,那也是她的福氣,母親再為你找更好的小娘子,就彆再固執。”容秦氏麵帶笑容,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容衡陽陰沉著臉,冷冷看著兩人,質問道:“父親,敢問到今日若抓走的是母親,你是否還能如此坦蕩的說出這番話。”
說罷又看向表情凝重的母親,“母親是否也甘願為國公府犧牲,要這份福氣。”
這話堵得兩人說不出話,容秦氏卻見夫君居然真在考慮,心裡一陣刺痛,忍不住問:“老爺,這種事真要擱我身上,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推我出去。”
“你這是什麼話,現在是在說衡陽的事,你少無理取鬨。”容嶽不想為這種事爭論。
這敷衍的態度就證實了他心頭想法,可憐她帶著容嶽身邊二十多年,怕是也抵不過死去的白月光。
容秦氏就不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夫君和兒子,對孟婉瑩母女如此的情有獨鐘。
到底她們用了什麼手段,能夠讓這些男人這樣著迷。
“你會對吧,為了國公府的安寧,你會不顧我死活。”
心裡堆積的鬱結太久,在一定程度上就會爆發。
就像此刻,容秦氏再也不想忍了。
容嶽怒斥:“都什麼時候你還來添亂,閉上嘴。”